間竟有如此風流婉轉的女子,雖只是吃喝,卻也充滿了傲視天下的高貴氣派。
阿孜沁末兒見到西門狂竟是小心翼翼地喂著眼前的女人吃飯,不由得怒火沖天,大聲道:“這女人是誰?西門哥哥你作什麼喂她吃飯,難不成她沒長手不成?阿孜沁末兒也餓了,阿孜沁末兒也要西門哥哥喂阿孜沁末兒吃飯!”說完伸手就想把黛玉拉到一邊去。突然一陣掌風劈了過來,阿孜沁末兒翻身摔到了一邊,原本嬌媚的滿頰登時緩緩流出血絲來。
原來是西門狂竟然出手,在她面頰上劃了一道傷口。阿孜沁末兒不敢置信地望著西門狂,明亮的眼睛中登時充滿了晶瑩的淚水,黛玉也低聲驚呼了起來,道:“無名,你太狠了一些。再說公主來者是客,傷了她,可是給朝廷上沒了面子。”西門狂一雙霸氣的利眼狠狠地望著阿孜沁末兒,轉臉對黛玉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平和的面容了,道:“我不准她碰你一片衣角,今日也就罷了,下次決不是隻賞個傷口這麼簡單了!”
黛玉一面吩咐人給阿孜沁末兒拿傷藥,一面埋怨道:“不許你在我跟前傷人了,不然會教壞孩子的。”西門狂眼中閃過笑意,摟著黛玉坐在自己腿上,笑道:“好,為了將來不生出和爹爹一樣狠厲的女兒,我這個爹爹就收斂一些好了。”黛玉奇道:“別人家可都是喜歡生個男孩兒來繼承香火,你為什麼想要個女孩兒?”
西門狂笑道:“要生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將來就是咱們西門家的小公主,嬌嫩可愛,也像她娘一樣秀美聰慧,才好叫天下男子為之競折腰。”黛玉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我偏要生個男孩兒呢!我可不要像姐姐那樣,因為無嗣,就有東方老爺替子娶妾。”西門狂手上緊了一緊,笑道:“你還把這事兒記在心裡呢?咱們家又不是東方家,沒這規矩。”
黛玉心中甜甜的甚是喜悅,知道自己的終生都會如此美滿下去,不由得明眸流轉,越發添了幾分風流嫋娜,看向了阿孜沁末兒,只見她臉色蒼白地看著,便吩咐人道:“公主遠來是客,你們怎麼不請公主坐下呢?”魅影兒忍住了笑,搬來一張搭著灰鼠椅披的紫檀木椅子,道:“阿孜沁末兒公主請坐。”
阿孜沁末兒也不坐,瞪著一雙黑白分明又怒氣橫生的眼睛望著黛玉夫婦,大聲說道:“你這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搶我的西門哥哥?”黛玉啞然失笑,半日才道:“誰是你的西門哥哥?”阿孜沁末兒蒙古大漠上粗獷豪邁的公主,又是素日裡大字不認幾個的,也未曾學過什麼才識,大聲說道:“西門狂哥哥就是我的西門哥哥,是我的駙馬,你憑什麼坐在西門哥哥的懷裡?”
黛玉聽了,不由得泫然欲泣,水盈盈的眼波中登時閃過一層晨露一般的淚光,眉目間也越發輕靈飄忽起來,哽咽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人家公主的駙馬了?”西門狂先是嚇了一跳,以為黛玉真信了阿孜沁末兒的話,低頭正欲安慰,就見到了黛玉眼中一閃而過的俏皮,心中便即會意,道:“我西門狂從來就只你一個妻子,從沒做過什麼駙馬駙牛。”
黛玉淚水盈盈地指著阿孜沁末兒道:“那她作什麼說你是她的駙馬?我就知道我是沒人要的貧民丫頭,先是寶玉,然後就是你。你定然是想娶公主做駙馬,所以就不要我們孃兒兩個了!你不要我們孃兒兩個也就罷了,作什麼還把人家公主帶進家裡來?也是叫我做和姐姐一樣的下堂婦麼?我就知道我和姐姐一樣是苦命的人!”
西門狂柔聲安慰,賭咒發誓說和阿孜沁末兒沒有絲毫干係,黛玉這才破涕為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桃花笑靨,摟著西門狂的頸子,道:“我就知道我的丈夫是有情義的人,才不是什麼朝三暮四的臭人。”然後就對阿孜沁末兒道:“公主殿下,你也看明白了,聽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呢,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兒的爹,可不是你的什麼西門哥哥,以後言談舉止可也要當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