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常,輕咳兩聲,衝著青袍儒生說道:“柳丹青,你馬上派出人手,到外海之中各處島嶼給我尋找這名叫雪兒的女子,記住,要毫髮無傷地把她送到我手中。”
青袍儒生連聲稱是,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前輩,該如何對付這名周姓修士?”
“身具三大丹田,竟然還能在幾十年間進階到元嬰境界,嘖嘖嘖,真是一個修仙奇才,區區元嬰初期境界都敢在廣陵城中招搖撞騙,把一幫老狐狸玩弄在股掌之間,快哉快哉,此人這份膽量就連本公子都自嘆不如。”
彷彿在腦海中回味著水生的大膽行徑,麻衣男子搖頭晃腦,滿臉都是欣賞之色。
足足有一盞茶時間過後,麻衣男子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青袍儒生臉上,緩緩說道:“此子既然把這頭藍蛟給留在了廣陵城,再去追他還有什麼意義?他能金蟬脫殼跑到寧國,說明已經在提防有人打他的主意,如此行事風格,絕不可能在四方城多待。寧國又不是你天鬼宗的地盤,難道還讓本公子去找他不成?放心吧,七年後,這小子肯定會在天外天露面,到時,本公子可要好好露上一手,等我把他收為門下,再來拆穿真相,讓那幾只老狐狸哭去吧!”
麻衣男子自說自話,臉上露出一絲陶醉之色,彷彿水生已經真的被其收入了門下一般。
青袍儒生和綠衫婦人對視一眼,目光中卻各自透出一絲無奈和失落之色。
就在此時,虹影卻突然驚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人,不要殺我!”聲音尖銳刺耳,眼神中卻是一片迷茫。
麻衣男子面色一冷,把目光轉向虹影,淡淡問道:“是嗎?我來問你,周水生兩次救了你性命,你為什麼如此恨他,想要置他與死地?”
“他殺了龍若雲,搶了我的法寶,讓我在海上擔心吊膽了整整兩年,這兩年中,每一刻我都在咒他早死!”虹影面容一陣陣扭曲,目中兇光四射,咬牙切齒地尖叫起來。
“可是你的同門卻不這麼想,認為他救過你性命,你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
麻衣男子的聲音雖淡,餘曼卻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手腳也跟著顫抖起來。
“嘿嘿嘿!那是她傻,我告訴你,她其實最愛裝,總是心口不一,要知道,在這世上,無論誰對你再好,只要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他以前的好都是假的!”
虹影咯咯輕笑,臉上的神情一時間竟然又變成了開心陶醉之色。
麻衣男子搖搖頭,目光落在青袍儒生身上,輕嘆一聲,說道:“這樣的敗類,還把她當寶一樣留在宗門之內?難怪你天鬼宗這麼多年來一直被人壓的爬不起身來。你也不想想,我等所修的功法已經是被人不齒的魔道功法,再把這種忘恩負義的蠢貨給收入宗門,這宗門還有什麼前途,正所謂,盜亦有道,我魔道中人也要有天地良心才行!”
麻衣男子一邊說話,一邊緩緩抬起一隻右手,修長的食指衝著虹影眉心之間隨意一點,一道淡若不見的灰色光絲從指尖飛出,一閃,沒入虹影眉心。
一團灰色光影從虹影體內飛出,把其罩在其內,虹影白皙秀麗的面容在灰光閃過之時,瞬間變成了灰黑之色,眼神一下子渙散開來,隨後,面容、四肢、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發黑,萎縮,失去生機,“啵”的一聲輕響,虹影萎縮成拳頭一般大小的腦袋碎裂開來,化為一團飛灰,緊跟著,頸、胸、腰、四肢,紛紛化為飛灰,就連身上穿著的衣衫,腰間的儲物袋,以及儲物袋中的靈石、丹藥都跟著化為飛灰。
片刻之間,一名活生生的金丹後期修士,就這麼當著三人的面變成了一小堆灰色粉未,連叫喊都沒有叫出來一聲。
那堆灰色粉末上方四五尺高的地方,一枚三寸長小劍和一枚晶瑩的玉環靜靜地懸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