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動不動,卻是變得暗淡無光,小劍之上甚至還生出了一道道裂紋。
一陣陣輕微的波動向四周盪漾開來,整個過程中,離著虹影不遠的餘曼只感到全身肌膚火辣辣刺痛,如同刀割火炙一肌難受,衣衫無風自動,心中驚駭欲絕,手足痠軟,偏偏全身法力卻連一絲都提不起來,別說逃開,就連護體真氣都無法激發開來。
再看這麻衣男子,根本就沒有對其施展什麼禁錮之術,彷彿僅憑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陰冷氣息,就讓餘曼失去任何抵抗之力。
不僅餘曼,就連青袍儒生和綠衫女子都是噤若寒蟬,別說動上一下,就是看也不敢盯著麻衣男子看上一眼。
“你呢,你恨不恨周水生?”
麻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還是那麼平淡,卻如同驚雷一般轟在餘曼心頭。
“晚。。。晚輩不恨,此人救過晚輩性命!”
餘曼顫聲說道,口中一陣陣發苦,人一旦恐懼到極點,神經似乎已經開始變得麻木起來,餘曼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腦中突然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像你這般煙行柳媚的妖嬈女子竟然還守著處子之身,也算難能可貴,本公子一向心軟,雖然知道你言不由衷,卻也不捨得對你施展破魂**。你先下去吧,畫出雪兒、赫連無雙、蘇赫巴、呼魯兒四人的畫像,交給柳宗主,若是能早日找到她們,你就算立了大功,說不定本公子還會收起為妾,給你一個天大的機緣!”
麻衣男子輕柔的話語在餘曼耳邊迴盪,聽到最後一句,餘曼死去的心又慢慢活轉了過來,仔細想去,卻又是五味雜陳。
第四卷第四十七章四方城、無涯海
對於一名金丹後期頂峰,即將踏入元嬰境界的女修來說,給人做妾絕不是光彩的事,可要是給一個化神期前輩做妾,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青袍儒生看到餘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說道:“沒聽到絕情前輩的話嗎,還不退下?”
餘曼答了聲是,想要走開,偏偏腿腳卻不聽使喚,竟然無法邁步走開。
麻衣男子望向餘曼的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憐惜之色,嘖嘖兩聲,搖搖頭,說道:“傻丫頭,你擔心什麼呢,只要和雪兒好好作伴,還怕沒有出路?算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吧,給本公子好好談談雪兒,談談那周水生。”
餘曼輕咬紅唇,答了聲“是”,聲音細的如同蟻子哼哼。
麻衣男子這才把目光轉向青袍儒生,淡淡一笑,說道:“柳道友何必責怪她呢?莫要忘了,她可是有機會做本公子待妾的。”
聽聞此言,青袍儒生面色刷地一下變得難看至極,慌忙躬身施了一禮,說道:“晚輩該死,是晚輩跋扈了!”
麻衣男子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明朗,聲音聽起來是如此地輕柔,傳到青袍儒生耳中,卻如同響起炸雷,就連那名綠衫女子的面容都發綠起來。
“好了,你二人下去吧,只要能把雪兒給交到本公子手中,天鬼宗的事情就是本公子的事情,即使呂國的天塌下來,也有我來頂著。記住了。周姓小子只有元嬰境界的秘密誰也不許洩露,本公子還等著看那幾個老傢伙的笑話呢!”
說到最後一句。麻衣男子突然哈哈大笑,彷彿開心之極。
青袍儒生衝著綠衫婦人遞了個眼色。各自向麻衣男子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師兄,你看怎麼辦?”
遠遠離開洞府幾十裡遠,綠衫女子才敢傳音給青袍儒生。
青袍儒生面色鐵青,狠聲說道:“還能怎麼辦,真是不明白大師兄為何要把此人請來,這下好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先賺了個大麻煩。你也聽到他的意思了,若是找不到雪兒,只怕整個門派都要跟著遭殃,可是外海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