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切代價,我打心眼裡瞧不起他!”
楚穠立即為哥哥辯護:“其實哥哥也沒有其他選擇,他必須成為太子。他不成為太子就對不起你孃的養育之恩,也對不起鄭伯的青眼相顧。再說,如果他的任何一個弟弟成為了太子,都將視他為最大的威脅。為了活下去,他也必須成為太子。”
弗兒冷笑:“你說的這一套,都是諸兒教你的吧?”
楚穠默然。
弗兒忽然很傷感地說道:“我要嫁到衛國去了,將來妹妹要嫁到鄭國去,我們倆天各一方,不知何時能再相聚。”
“有什麼辦法,我們嫁人還不是以身報國。”楚穠眉間染了一抹輕愁,“姐姐,你說未來的夫君會對我們好嗎?”
弗兒秀眉一挑:“誰敢對我倆不好?我們齊國可是當今大國!”
“會像哥哥這樣好嗎?”
弗兒笑了,捧起池水潑她:“成天都是哥哥、哥哥,你呀,你就嫁給諸兒好了!”
“你胡說什麼呀!” 楚穠一邊躲閃一邊嗔道。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楚穠也在池邊坐下,脫了鞋襪,把腳泡進水裡,一股涼沁沁的感覺滑遍了肢體。兩雙*在碧水中如嫩藕一般盪漾。灼熱的空氣裡不時劃過一聲流鶯,如同裂帛。
楚穠心事重重地說:“你說我們未來的夫君相貌如何?會不會像哥哥和爹爹這樣高大英俊?”
“我跟你說,我們齊國男人比那些什麼鄭國、衛國,個子要高許多,沒法比啦!不過我那幾個表兄,聽說都儀表堂堂,鄭忽是個高個子,俊臉龐,這點你放心好了。”
“你那位長得如何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可能去問衛姨娘。”
“我幫你問,他叫做急子對吧?”
弗兒纖長的玉指壓在唇上,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叫急子?”
“啊?為什麼啊?”
“他的父親跟他爺爺的妃子通姦,生下了他,因為是偷情嘛,急急忙忙的,所以就給孩子取名叫做急子。”弗兒一邊說,一邊掩著嘴笑。
楚穠也笑了。
弗兒繼續興致勃勃談論她的未婚夫:“當年衛國的州籲之亂你知道吧?”
“知道啊,州籲篡位,害死了親哥哥,州籲的另一個哥哥逃到邢國。後來州籲被石蠟用計翦除後,逃到邢國的那個才回國即位,就是當今的衛侯嘛。”
“衛侯跟自己父親的妃子通姦,所以,急子一出生就被潛送出宮,養在民間。一直到衛侯回國即位,才將急子接進宮。急子在民間長大,跟這些長於深宮的公子們肯定不一樣……”
說起自己的未婚夫,弗兒眉開眼笑,一臉神往。楚穠看著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弗兒問:“你幹嘛嘆氣?”
楚穠不答,弗兒更加好奇,追問道:“你怎麼了?你那位可是當今數一數二的英雄少年哦,你還有什麼不滿?”
楚穠只好用話來搪塞:“唉……想到嫁人,我挺害怕的。”
“我倒是不怕,怕啥?”
“我說的是……”楚穠欲言又止,紅暈慢慢升上了面頰。
弗兒一語道破:“你是指那種事吧?”
楚穠且笑且羞:“那種事……你懂嗎?”
“懂一點。”弗兒自信地點頭。
楚穠驚愕地瞪圓了眼睛:“你跟誰學的?”
“小月跟我說過。”
“小月幹嘛跟你說這個?”
“她們下人之間無話不談。小月跟諸兒的貼身侍女雨荷是最好的姐妹。雨荷把雲萍跟諸兒那些醜事全抖給了小月。小月答應守口如瓶,結果轉臉就告訴了我。”
楚穠的心彷彿一下子凝固住了,腦海裡驀地浮現諸兒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