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布等已從另一邊趕來,幫著上前繼續圍毆孟緋期,聞得木槿話語,便笑道:“自然不是!也不看看他母親是幹哪行的!千人。騎萬人。壓,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紅萬人。嘗,天知道是哪裡跑來的狗。雜。種,也敢冒認王親!”
孟緋期聞言,似被獵人一箭射中翅膀的夜鷹,凌空拔起的身體在暗夜裡驀地一頓。
他回眸看向織布,美得妖異的眼睛裡彷彿要射出毒箭來,生生地把織布釘死於地。
不過這一分神的工夫,離弦一刀劈過,他再也避閃不及,從面頰到脖頸處被刀尖刮過,劃了細細的一道,頓時滲出血來,那絕美臉龐愈加蒼白似寒雪,荒涼如野漠。
他的薄唇抿緊,字字如霜雪天的凜風颳過:“有本事便叫蕭以靖砍了我這顆大好頭顱!否則,我早晚要他蕭氏滿門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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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秋霜,不負韶華不負卿(四)
木槿本覺織布說得刻薄,此時見孟緋期狠戾,不由心頭震動,已有殺機騰起。
“緋期哥哥,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她盈盈而笑,趁著幾名高手逼住他,數枚鋼針勁疾飛向他的要害之處,“與其讓我蕭氏滿門生不如死,不如……你去死吧!禾”
這人心胸狹窄,報復心強,加上身手絕高,防不勝防。
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與蕭家為敵,今日便該斬草除根,以免後患無窮妲。
孟緋期勉強躲過木槿的鋼針,目光愈發多了種近乎絕望的決然和狠毒,竟不顧強敵在側,騰躍著如猛龍出海,徑擊向木槿。
木槿待要提劍迎敵之時,許思顏已執劍在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卻也不急著動手。
他身畔的周少鋒等親衛早已看得分明,立時迎上前去將孟緋期接下,竟是和離弦、青樺等人前後合擊,襲向孟緋期。
許思顏悄聲向木槿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有我在,要你當什麼女英豪?安心做你安富尊榮的皇后娘娘便好!”
木槿心中一蕩,已應道:“好,我們……便靜靜賞著這裡的好風光吧!”
秋日裡的夜晚,下邊一群尋常百姓敲著鑼呼喝著遠遠圍觀,上邊一群人揮舞兵刃殺得昏天黑地,哪有什麼好風光?
但這似乎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刻,他執著她的手,她靠著他的肩。
連廝殺聲都似已遠去,只餘了彼此清亮明眸倒映對方面容,在瑟瑟秋夜裡如明星般璀璨耀目。
許久,木槿“噗”地笑,眉眼間有幾分促狹,“大郎,你沒什麼要問的吧?”
許思顏挑開凌亂飄到她面龐的碎髮,看著她圓潤瑩潔的面容,慢慢綻開淺淡笑意,“沒有。”
木槿坦然地看著他,“我想和喜歡的人相伴一生,而不是猜忌一生。我希望我喜歡的人在我跟前永遠是最真實的。因為我在他跟前也已是最真實的。唯有如此,這世間才沒有人可以離間咱們。”
許思顏靜默片刻,緩緩將她攬回懷中,收緊臂膀。
緊得彷彿要將她化作與自己交纏一處的雙生樹,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一世匆匆,多少人擦肩而過,又有多少人有緣相視一笑,進而把酒言歡?
而誰又是那個人,可以與你攜手比肩,覽遍人間滄桑,看盡盛世繁華,靜度似水流年?
許思顏眼底蘊著悠悠流光,像對木槿,又向對自己,悠悠道:“是的,沒有人可以離間我們。大郎喜歡的是木槿,木槿最喜歡的也是大郎。”
未曾相遇之前,總會遇到一些人,一些事。
其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