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精通醫理了。”
“這算什麼,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
孫衫最終還是離去。亭就只剩下了周進與那位姑娘。周進也奇怪,這女孩為何不防備我?或許這就叫緣分吧。不過自己還是得表明意思,否則被人當成流氓了:“姑娘,我把我朋友支走,是想詢問你的病情。我粗通醫理,或許能夠幫助你。”
所謂精通醫術,不過是周進胡扯。他不過認為自己瞭解一些常見的藥物化學物品,或許能改變這個女孩的命運。
“謝謝,不過你是幫不了我的,我父親就是精通醫術,對我的病卻無能為力。”
“這也說不定,醫理之事誰又能說能治百病,你父親或許剛好不知道我知道的呢?”
女孩感激地笑了笑,並沒有開始介紹自己的病情,卻問道:“你是這九江城中的生員?”
“是的,小可週進。家父周攀,官至河南承宣佈政司經歷。因為他與今天參會的一位道臺熟悉,所以就把我拉來,想讓那位道臺指點指點我文章之事。”
“那位道臺是不是叫黃承昊。”女孩臉上漏出笑容說道。看到周進點頭後說道:“他正是家父。”
“原來是黃小姐,失敬失敬。”周進笑呵呵說完,看女孩年紀,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叫黃雙蕙了。周進心裡嘆息了一聲,然後祈禱自己能夠幫助到。周進表情一收:“咱們醫患間原來還有這淵源,我想信任應該建立起來了。黃小姐現在可否告知我病情了。”
黃雙蕙看了周進一眼,然後轉身往向窗外,然後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麼。”
“不可說乃無可說,不可知。於我,卻能度汝劫。”
黃雙蕙嘆息一聲後說道:“我這病已經很多年了,平時還好,就是活動後感覺氣短。平時也會出現頭昏,心悸,疲倦。”
周進聽到這熟悉的症狀,立即問道:“月事出血正常嗎?”
“正常。”黃雙蕙小聲答道,那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紅色。
周進心裡一琢磨,這種現象怎麼那麼像是貧血:“你父親診斷是什麼病?”
“精血不充而虛勞。脾虛,心虛,肝虛,腎虛。”黃小姐瞧著周進說道:“你有治療辦法嗎?”
周進不懂中醫,也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被她那麼一問,心裡有點發慌,於是拖延道:“我琢磨琢磨。”
周進想,心肝脾腎都虛,那人還能活,說明不是他們的問題。精血不足,應該就是血液不足。滿足這些條件的似乎只有再生障性礙貧血,這病周進很熟悉,曾經他學醫藥化學的同學曾向他說過這病。
當時那位同學是向他抱怨合成一種名叫環磷醯胺的化療藥劑,那要製備各種藥劑一共需要三步,實驗需要三四天才能完成。因為好奇,周進得知此藥能用於血液相關疾病的化療。當然也包括再障這種血液病。
那位同學還告訴周進,另外有一種藥也能用來治療再障這種血液病,那藥名叫環孢菌素,這藥提取方法並不難,只需要用簡單的物理方法先從土壤中提取一種叫多孔木黴的真菌,然後在培養液中就可分離出環孢菌素來。
周進通常都是相信自己的推斷,於是說:“可以醫治,只是週期比較長。”
“真的?”黃小姐並不相信周進懂醫術,可當周進說可治療後,和所有女人一樣,即使是騙自己的也很高興,心理還期待是真的。
“真的。從你說的症狀和你父親診療情況看,這病就是你缺血。所以我們補血即可。你這病可食補,也可透過食用特殊藥物來治療。只是徹底根治需要很長時間。”
周進想道,這病很有可能是黃承昊的種子問題,然後傳到了她身上:“相信我,你這病是因為你身體造血功能導致。黃參議從小身體積弱,後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