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二三十分鐘就好了。”
安程急忙請許阿姨幫忙,果然沒一會兒就弄好了,倒出來就是芝麻糊一般的糊狀食物,安程調了兩大勺蜂蜜進去,再嚐嚐味道:嗯,相當地不錯嘛。看來我有成為大廚的潛質!
寶寶端著個小塑膠碗兒急壞了,圍著安程轉來轉去地喊:“爸爸,我也要喝!”
安程給寶寶倒了一小杯,讓許阿姨看著寶寶,自己端了大壯的那一大份上樓去了。
安程先給大壯量了體溫,倒是真退了一點下來,現在只有三十九度了,大壯笑了笑,甕聲甕氣地說:“我說我身體好,會很快好的吧?”
“聽你那聲音都成什麼樣了,還給我逞能?”安程白他一眼,端了米糊的碗來,說:“不過,也好,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今天也輪到我照顧你一次。咱們兩清了。”
大壯嚥下安程用長長的不鏽鋼勺子遞送過來的米糊,說:“我自己吃吧。又不是寶寶,還要喂?”
安程看他一眼,用勺子在碗里斯條慢理攪了幾下,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沒情趣呢?”
大壯說:“病了怎麼好玩情趣呢?老婆,你別那麼心急,等我好了滿足你。實在你要是想要得很了,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
安程連碗帶勺子都推給大壯,說:“自己拿著吃。啞著喉嚨還能調戲人,看來是要好了,那就不伺候了!”
既然不會抑鬱了,感冒發燒也是小毛病,也就不用擔心這傢伙了,那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安程去端了筆記本來看郵件,陪著大壯。
大壯接過碗來自己慢慢地吃,他知道,老婆擔心他,所以,才說了那些話,好叫老婆放心的。
米糊還沒吃完,安程的手機響了,拿來一看,是個陌生電話,安程接了,聽到對方說:“對不起,我是裴偉澤,大壯的電話一直關機,才找到你……”
安程捂住電話的揚聲器,對大壯用口型表示:“是裴偉澤,你接不接?”
大壯搖了搖頭。
安程復又接起電話,冷淡地說:“您有事嗎?”
“我能和大壯說兩句話嗎?”
“不能。他不想接你電話,也不想以後和你有什麼接觸。希望你不要打擾到他的正常生活。”
安程索性走了出去,免得大壯聽著這些對話心煩。
裴偉澤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艱難地開口,說:“大壯的弟弟,小鑫,死了。我知道,大壯現在也不好受,不過,還是希望他來參加一下小鑫的葬禮,畢竟是兄弟,送小鑫最後一段路……”
安程怒極反笑,說:“裴先生,你有沒有人心?這種時候,你還要給大壯說這個?他昨天回來就發高燒,現在整個人都不清醒。醫生說,這是心理損害造成的身體機能
和免疫力下降,需要慢慢調養和心理調節。這種時候你叫他去參加什麼葬禮?他和你的小兒子有兄弟之情嗎?犯得著嗎?”
裴偉澤慌忙說:“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思慮不周。那大壯就不用來了,他自己的身體要緊。”
安程生硬地說:“沒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
“等一下……”裴偉澤連忙阻止安程掛電話的動作,隨後,躊躇著說:“能不能麻煩你給大壯轉達一下。我知道,我對不起大壯,這世界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和他母親。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我的罪過……
安程決然地說:“這樣的事情,說對不起有用嗎?彌補?怎麼彌補?用錢嗎?呵呵,裴先生,大壯告訴我說,他恨不能是屬猴的,石頭縫裡蹦出來,無父無母,一身輕快,不需要揹負一些不該他揹負的東西。”
裴偉澤痛苦地說:“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他母親還是……”
安程說:“行了,別說了,傷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