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抽選, 定格到哪個名字,就是誰和誰pk。
謝未雨一天就吃了一口餅乾,本來就想摸到賀京來那裡吃點好吃的, 正苦惱要怎麼聯絡對方, 一個陌生號碼就打過來了。
不是賀京來。
謝未雨有一瞬的失望, 不過也猜到了對方和誰在一塊。
“所以樊哥選哪一個?”
柏文信把手機丟給了賀京來, 繼續看他的吐槽欄目。
無論過去多少年, 親愛的樊哥和尊敬的樊哥這梗都太深刻了。
從前的謝未雨往小了說是懵懂無知, 往大了說……
簡直是不知羞恥。
表面走狂野路線的江敦都被那句不親不做怎麼叫親愛的嚇得動彈不得。
去練歌的路上和柏文信小聲嘀咕, 問小謝才多大啊,怎麼這麼開放,我看樊京來也管不住啊。
謝未雨的來歷他們也知道。
被賀京來撿到的流浪小孩, 後來被洗衣店斜對角的開小賣部的阿婆收養,跟著阿婆姓謝。
但名字是賀京來取的。
阿婆文化程度不高, 剛被撿到的流浪小孩說話也不太利索。
在柏文信聽到的最早版本里,賀京來似乎還懷疑過自己撿到的小孩智商低於平均水平,低的那部分被顏值補上了。
謝未雨三個字也沒什麼偉大的來歷,不過是天氣預報本該下雨,沒有下雨。
江敦聽完來龍去脈,說還好不是按照日期取的,那天是十九號吧。
謝十九,好像機器人編號,哦,可能隊長前面還有十八個撿來的孩子。
鼓手逮著空隙就抹黑隊長,每當這時候主唱就會揍回去。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幾乎是人高馬大的鼓手被外形纖弱的謝未雨摁著打。
柏文信表面勸架實際拱火,辜負他無害的面龐。
賀京來買回謝未雨點名要喝的葡萄汽水,瞧見滾在一團的兩人露出不悅的表情。
他是監護人,是大家長,沒人往那邊想。
就算謝未雨說親愛的是親嘴的親,做愛的愛,當時柏文信和江敦都沒多想。
只是後來他們對「親愛的」三個字避之不及,就算某些場合真的要用,也異常謹慎,通常伴隨不忍直視的表情。
這件事直到none以偶像樂隊的身份出道,後續採訪提起才揭曉。
不是黑臉,是純粹沒臉說。
這梗雖然不是秘密,如果只是粉絲,是不敢提的。
柏文信坐在一旁,打量賀京來的神色,思考這些年前赴後繼模仿小謝接近賀京來的人,有沒用過這一招。
他捫心自問:我相信小謝會有回來的可能,但我會毫無芥蒂,百分百相信麼?
柏文信還是要依託賀京來的參考。
那賀京來呢?
他那回避說明的病因不詳頭疼症,年復一年被人用愛人試探的豪門生活。
賀京來做得到毫無芥蒂,毫無保留嗎?
他還會繼續試探嗎?
這個瞬間,柏文信甚至希望這兩人從沒有相愛。
那麼別離對成年人來說,不過是一場會停歇的驟雨。
而不是賀京來世界永遠飄著的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