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我九十杖!”
胡里正卻是不敢如兒子這般隨便喊,畢竟那不是正牌子妹夫,於是便支著手肘微微抬起了身子,帶著哭腔說:“請都帥給咱們做主,不過是芝麻大小的罪名,這縣太爺居然一打就是八十杖,小的實在是冤枉。”
此時此刻聽了這話,劉忠臉都青了。他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掀開胡家父子身上蓋地被子,隨便瞅了一眼回頭就走,竟是不管不顧地翻身上馬。眼見眾親隨也都上了馬,他便衝張越拱了拱手道:“小張越,你這手下留情我記下了。這不知好歹的父子倆要是日後再給你惹什麼麻煩,你給我往死裡打,別顧著我的面子!”說完這話,他便重重一揮馬鞭,那鞭梢頓時劃出了一聲尖銳的鳴響:“沒眼沒皮的東西,都給我滾回去!你們也不想想,要是人家真地要整治你們,這**十杖打下來,你們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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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楨感慨道:“倒是如今的錦衣衛……這個你看看。”
接過杜楨遞來地那些紙,張越看完,當即明白這就是所謂錦衣衛的情報。
“如今錦衣衛的情報廣及各地,主要有兩種。一是瑣碎情報,每日匯總,由各小旗推薦較有價值的上報,稱為推薦票。二是重大情報,每月上報一至五次,是為月票。”杜楨頓了頓,又道,“皇上念我責任重大,特准山東衛所直接把月票推薦票都送到我這來。”
張越笑道:“如此甚好,先生根除白蓮教更有把握。”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服軟求饒,冷麵攆人
劉忠來得快,去得也快,恰留下一群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人們。
因著最初劉忠把羅威三人都給拘在了三堂外頭不得動彈,其他的人猜測驚疑還來不及,哪裡有工夫去通報胡家父子事情有變?於是,胡家父子一聽說劉忠到了,愣是在家裡磨磨蹭蹭好一會,直到覺著那位新知縣說不定已經倒了黴,這才讓人抬著還在養棒瘡的他們跑到了縣衙門口,希望這位家裡頭的絕頂靠山看在他們的悽慘模樣份上,多給張越些苦頭吃。
然而,這一切明明是按照計劃好的進行,為什麼偏偏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
如今已經十月,北方的天氣原本就是格外的冷,這會兒胡家父子身上蓋的棉被已經都給劉忠掀了,自然更是凍得直打哆嗦。兩人正在養棒瘡,**上沒一塊好肉,也就沒穿褲子,這會兒徹骨寒風一陣陣吹過,他們在那兒抖得就好似篩糠似的,偏生胡家婆娘已經傻了,家裡僱的四個幫工也都呆了,竟是沒有一個人去管那掉在地上的被子。
胡里正好歹是多活了幾十歲的人,瞧見張越笑吟吟地往這邊走來,他登時又打了個寒噤,**上冷颼颼的感覺完全沒了,取而代之則是那一天在大竹板下頭火辣辣的疼痛。他眼下算是明白,自己這刁狀完全是告錯了去處,沒聽見剛剛他那位便宜妹夫臨走時說的話麼?
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在張越離著跟前還剩幾步的時候,他竟是奮起大力哆嗦著兩條腿跪了起來,摳著那春凳的邊上使勁碰了兩下腦袋,聲淚俱下地說:“老爺恕罪,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知罪!請老爺看在小的聽人挑唆的份上,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小的樂意將功贖罪,以後終生為您做牛做馬。”
“你說聽人挑唆?你兒子把人家唯一地耕牛殺了吃了。那也是聽人挑唆?你咆哮公堂辱罵本官,那也是聽人挑唆?你訊息靈通跑到這兒大吵大鬧,那也是聽人挑唆?”張越走到近前,見胡里正可憐巴巴地磕頭求告,便嗤笑了一聲,“胡里正著實是識時務的人,既然如此,剛剛我那些疑問你可否解答?”
一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苦頭。最大的靠山又丟下了自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