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筆下寫道。
“是怪異擁有智慧,還是人掌握怪異力量,關鍵的核心在於名字。”
“誰能夠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柱上,誰就能夠成為封印的主體和掌控者。”
這是一個和赫爾法斯掌握的封印物儀式完全不一樣的儀式,同樣是封印,不過一個將怪異封印在物品之內,一個將怪異封印在人的體內。
同樣是真名,不過一個真名對應啟動的儀式力量,是被別人所掌控。
一個真名對應啟動後的儀式,是自己掌控命運。
赫爾法斯看著自己寫下的東西,若有所思。
他似乎終於找到了破局的方法,甚至知道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做。
只是,他看起來有些猶豫。
——
部落裡傳來了喧譁和吵鬧的聲音,還伴隨著哭喊。
赫爾法斯放下羽毛筆,朝著窗戶外面看去,就看到許多人朝著他住的地方而來。
他朝著下面走去,就看到了有商官、農官、鐵匠匠官等人。
赫爾法斯看向了一旁的記錄官,眼神的意思是出了什麼事情?
記錄官臉色有些蒼白地說道:“赫爾法斯大人,前去隧道那邊送黑鐵鐵塊的人沒有回來。”
赫爾法斯表情一變。
他似乎想要問沒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心底裡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或許,他只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赫爾法斯問了一句廢話,只是單純地想要說點什麼:“那條龍乾的?”
記錄官:“是的。”
但是問完以後,明知道答案的赫爾法斯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他半天沒有說話,其他所有人也不敢說話,但是氣氛卻凝重到了極點。
他看向了遠處那些哭泣的人,有女人也有孩子,那是那些護送黑鐵鐵塊到隧道口那邊的成員的家人。
自從赫爾法斯建立起這個大型部落之後,家庭這個概念開始盛行,男人和女人達成約定,然後共同撫育下一代,而且越來越普遍。
赫爾法斯走了過去,那些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赫爾法斯大人,我們家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們是不是被龍給吃了?”
“他們一定被龍給吃了。”
“不是說龍會吃掉他們,您不知道的,是吧?”
“能不能想個辦法救救他們。”
一句句聲音傳來。
那條龍又開始收集“材料”了,進行著他那讓另一條龍擁有智慧的實驗。
赫爾法斯知道那條龍是個急躁且絲毫不懂得忍耐的怪物,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連這麼一會都忍耐不及。
他還有些懷疑,對方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隻是因為根本沒有將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赫爾法他更知道他應該隱忍,他必須等待,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他必須冷靜等待最好的機會。
但是他和那條龍一樣,有些東西也忍不住了。
他看向了圍繞著自己的人,終於開口說道。
“彆著急。”
“人可能還活著,我現在過去走一趟。”
他覺得那些人可能還沒有死,那條龍或許也沒有這麼快進行儀式,或許還能夠將那些人救回來。
那麼多條性命,這麼多個家庭,怎麼都值得他冒風險跑這一趟。
赫爾法斯騎著地龍獸,來到了隧道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古銅色鱗片的亞龍,趴在隧道的入口前。
那條龍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之前它可是連身體都缺失了一部分,現在已經全部生長齊全。
怪異。
當真是一個可怕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