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的念頭的。
今日,要擊殺沈涼墨確實容易。但是擊殺了沈涼墨,便是跟整個沈氏集團和整個國際刑警隊樹敵,言家的敗亡,只是遲早之間。
他尋求的是利益,是和沈涼墨的合作關係,是要彰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蠢到將自己送入窮途末路。
言以莫忽然之間放聲大笑起來,笑容清脆好聽,如風鈴一般悅耳,比本就以聲音好聽為名的設計師葉與歡更加多了幾分爽脆,多了幾分天真無辜。
但是他的笑容卻讓人驚心,他抬手,無數子彈射入死囚早就已經失去生命力的身體裡,發出驚懼的聲音。
那死囚卻紋絲未動,因為已經不可能再動了。
沈木唇角閃過一絲嘲諷:“我們家少爺白髮百中,第一枚子彈已經一槍斃命死囚。你後面打再多,也不過是打的一具屍體,跟我們家少爺再無關係了。”
“是嗎?墨少還真是講律法講道義呢,一槍便執行了死囚。可是你打死的我的這個手下算什麼?呵呵,為了你所謂的既定執行死刑方針,墨少,你已經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言以莫好看的眉眼居高臨下地望著沈涼墨,“墨少,你為了一個虛擬的講律法的名聲,讓一名無辜者死在你的槍下,心理很好受吧?很舒坦吧?我今天才知道,墨少的名聲,原來是這樣來的。”
沈涼墨淡然對沈木說道:“沈木,開一張支票給受傷的那名言家的下屬養傷。”
“是。”沈木馬上點頭,寫了一張七位數的支票,送到言以莫面前。
言以莫被打擊道:“什麼?”
沈木驕傲地說道:“你的那名下屬,身高剛好比死囚高,所以被你選擇站在最前面,擋住死囚。正是因為他的身高很高,他的上腹部齊平死囚的心臟處。所以我們家少爺這一槍,根本就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只不過他就要臥*休息一段時間了。還有……以他手中帶著幾十條獵犬的命來說,他受我們家少爺這一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無辜。”
言以莫挫敗得臉色發灰,再也無法保持剛好的儀態和笑容,眼眸的笑變成了瘋狂的無奈。沈涼墨完成了任務,完勝他,完美地擊敗他的計劃,得知這個結果,才知沈涼墨的強大和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想挑戰一星半點,都如此的困難!
如果他是螢火蟲之光,沈涼墨便是日夜之輝,讓他無以比肩。
這個認知帶來的挫敗感,是言以莫這二十幾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的。正是因為如此巨大,如此清醒,所以便帶來了加倍的痛苦,讓他失態高喊:“錯了,沈涼墨,你還是錯了,既定執行死刑的人不是你,不是你,你還是算私自執行槍決,沒有遵循法律的規定。哈哈,你還是錯了吧,沈涼墨?”
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言以莫似乎找回了神智,也挽回了尊嚴,片刻的失態,便恢復了笑容。
沈木搖搖頭:“這是執行檔案,言少可以看看,執行人早就是我們家少爺了。”
言以莫喉頭翻湧,似是血腥味湧上來,他接過手下的一方白色手帕,捂在唇邊。潔白手帕上攤上一大片紅色血跡。
他將手帕握攏,手指有片刻顫抖。長長的眼睫劇烈扇動:“好……好,很好。墨少,你真的很好……”
“還用你說,我們家少爺一向很好。”沈木應答道。他也並不是話多之人,但是這個言以莫確實噁心人,害得自家少爺腿傷這麼重的情況下,來解決死囚的事情,沈木早就對言以莫不滿很久了。
家裡還有小少爺沒有找到,還有小少爺的母親,還有夏思琪,一大堆的事情。如果少爺能夠一槍斃了言以莫,他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言以莫將手帕交還給下屬,臉上重新佈滿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無辜笑容,湊近沈木,審視著沈木清瘦的臉頰,然後笑道:“聽說,你們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