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不再來這診所看病了呢!自那天扎針後,他好幾天沒來了。
可她現在沒心情應酬他。“對不起,我今天不應診,你另外約時間吧。”她踩著高跟鞋就往外跑。
池田不容拒絕地將她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男性有力的臂彎攬住她的腰身,欒萌萌美麗的小蠻腰頓時落入他的大掌中,她在他的懷中一抬眼,正對上他幽深的黑眼珠子。
池田不動聲色地將笑意隱藏在唇角的後面,將手中的風信子塞到她的手裡。“送給你。”
打擊人沒過像他這樣的!
欒萌萌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我說,池少爺,你知道這藍色風信子的花語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在英國,藍色風信子一直是婚禮中新娘捧花或飾花中不可或缺的花材,是幸福的象徵。”池田波瀾不驚,說得頭頭是道。
“幸福?老孃現在是去離婚!不是結婚!”欒萌萌真想給他一巴掌,無奈他長得太高了!
“這預示著你下一站幸福即將來臨。”池田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是風起雲湧。天知道,他為了這一刻的來臨,可是忙乎了好幾天。
“呵,你就在這兒慢慢做詩吧,恕我不奉陪了!”她把風信子塞回到池田的手裡,走了。男人現在在她眼裡,都是洪水猛獸!
她站在馬路口,攔計程車。
出門前,老爺子特意叮囑她,今天不要開車,一會兒辦完了離婚手續,和他一塊兒去接考完試的張赫,老爺子想見孫子了。
可計程車好像搞了串聯一樣,均統一閃著客滿的紅燈。
“上車吧。”還是那輛黑色的大奔。欒萌萌扭過頭,懶得理那張很紳士的臉。麥迪曾說過,上流社會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都是有耐心的大灰狼!
“我順道。”池田吐出一口菸圈。“不上,我走了。”
菸圈在空氣中投下一個玄幻的影轉眼就沒了,遠近的車輛穿梭如織,喧囂的像沸騰的海浪,時不時掀起一個*。
欒萌萌猶豫了一下,自己現在是去離婚,總不能因為攔計程車而耗損過多的元氣吧。她拉開車門,很沒骨氣的坐了進去,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她有些不明白,周海平為什麼會突然爽快的答應離婚。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終於要離婚了。可她沒有欣喜,沒有憂傷,有的只是疲倦。感情總會死去,人卻依然要活著。
池田手裡輕輕地轉動方向盤,將車開得很平穩。
民政局很快到了。
見她半天沒動靜,池田伸手輕輕推了推她。
欒萌萌睜開眼,有點彷徨。“到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好像怕驚擾了那些走在回憶裡的思維的翅膀。
“嗯。”池田看著她,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
欒萌萌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衝池田淡淡一笑,嘴角的兩個梨渦特別深。“謝謝!”然後鑽出車子,依然邁著從容的步子。
池田坐在車裡看著不遠處婀娜多姿的背影,接下來,他與欒家,與她之間的幕幃將正式拉開。
不能心軟!
周海平和結婚那天一樣,穿戴得很整齊,只是看上去人有些消瘦,見到欒萌萌,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兩個人一句話沒說。
周博士一改往日慈祥的面容,整張臉昆得像麻將裡的九筒,身邊還站在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聽說話的口氣是個律師。
欒老爺子倒是一臉淡定。
和周博士正式談過一次話後,他就決定快刀斬亂麻,和周家徹底了斷乾淨。
周家要的無非是名和利,給他。至於周家守不守得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對這些身外之物,欒老爺子現在看得很淡,他要的是欒家的盛世太平。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