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溼熱,教人覺得壓抑,不願深度呼吸。
牧子深原本坐在簷下看雨,雨停後卻發現葡萄被打落了滿地,他就小心的一一拾起它們,清洗後裝在盤子裡,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準備當作早餐。由於這兩天異常悶熱,又多風,加之周圍的建築工地不斷施工,灰塵濃厚,他的呼吸道就在飽受□□後被徹底感染;咽痛鼻塞,時不時地需要皺著眉頭,吸進一口空氣。
他坐在石桌前,吃一顆葡萄深吸一口氣,奈何這溼熱的空氣對他簡直是一種折磨;他就起身去開了後窗,然後去開前門,試圖讓空氣在對流後有所改善。
那對斑駁的鐵門在他的拉動下,發出吱吱呀呀的乾嚎,就像伏櫪的老驥,雖有千里之志,卻奈何身已累心已疲,只能以乾嚎明志。鐵門緩緩被拉開,淺風帶著淡淡的清香撲面而至,這是一種怎樣的清香,於牧子深竟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待鐵門完全被拉開,一抹氤氳著那淺香的身影,就莜然出現在牧子深的眼前。
這一刻,牧子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門外竟悄無聲息的站著這麼一位美人兒;大大的眼睛,凝玉的鼻尖,櫻桃小口,還有一頭烏黑靚麗的披肩長髮;那美人兒見到牧子深,先是吃驚,繼而呆愣,幾分鐘後才輕輕的開口,露出一對深邃的小酒窩,道出一句簡單的“嗨~”。
牧子深只是吃驚,吃驚著呆呆的站了好久才深感體內缺氧,於是像在南極被封凍了千年又突然解封了一樣,緊緊地皺起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摻雜著淡淡清香的鮮活空氣,穿過他的胸腔,竟然緩緩舒展了他的眉頭,帶給他自上而下的清爽,頓感身體再沒有什麼不適。
“嗨~,蘇木梨吧……”牧子深慌亂的說出這個名字,感覺全身都在激動的顫抖。
美人兒低頭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再抬起頭時整理了兩側的秀髮,半咬著嘴唇微微點點頭,然後睜著大眼睛看著牧子深,那眼神裡似有千言萬語,意味無窮,又恰似一汪柔水,簡單的純粹。
“真的是你~……”牧子深欣喜著,同時持續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打算請我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沉默了片刻兩人竟同時開口,聲音相互堆疊交錯著,像壞了的留聲機那樣嗚雜。兩人抬起頭相視露出尷尬的神色,繼而低沉的一笑,牧子深閃身到一邊,示意蘇木梨走進。待蘇木梨走進院子後,他探出身子看了看,空蕩的巷道里再沒有任何一個人。
“這院子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化,誒,剛摘的葡萄嗎?”蘇木梨在石桌旁坐下,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那盤葡萄上,竟伸手捏了一顆放進嘴裡。
“我倒是希望它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但可能過完這個秋天就要被拆了。”牧子深端出一杯開水,放在蘇木梨的面前。
“你也還是老樣子,人家都巴不得趕緊拆到自己家,好做拆二代呢!”蘇木梨開起玩笑。
“你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牧子深看著蘇木梨,說的淺淡。
“快說說,哪變了?”蘇木梨坐直了身體,伸手捋了捋秀髮。
“頭髮,頭髮變了,原來是馬尾,一甩一甩的,現在是披肩的了。”
“那披肩好看還是馬尾好看?”
“馬尾吧,馬尾好看。”
“你應該喜歡披肩才對啊?”蘇木梨半笑著看向牧子深。
“哈哈~你還是那樣喜歡開玩笑,樂樂呵呵的……”
“怎麼,這樣不好啊……”
“好……呃~恩!”牧子深剛說了個“好”字,就感覺體內缺氧,於是緊緊的一皺眉,痛苦的吸進一口空氣。
“喂~你不用這麼勉強吧!”蘇木梨帶些嗔怒的開玩笑到。
“沒有,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