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左右的護城河邊,大約有近三百人在進行挖掘填埋的工作。操縱小型拋石器計程車兵平日努力的練習現在顯示出了不凡的成果。他們擺弄著拋石器,差不多每一次投擲出去的石塊都正好打在護城河的邊上。
在專職投石兵熟練的操縱下,小型拋石器大約每分鐘可以投擲一次。雖然拋石器的準確性相當差,但是在敵人如此密集的前提下,大約每四次投擲還是可以命中一次的。敵人想要填埋護城河至少需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在敵人完全填埋護城河之前,至少必須付出超過兩百名士兵的代價。也許德魯戈家主為了攻克比茲堡不會在乎兩百名士兵的損失,不過,這種損失僅僅只能算開始。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敵方的投石車。雖然對方的命中率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能夠正好落在城牆上的巨石少得可憐,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小型拋石器被百斤巨石擊中,想要將之修復可是一件大傷腦筋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走到一具小型拋石器的旁邊,親自進行操作。我仔細地觀察眼前的拋石器,研究木材的脈絡和彈簧鋼的質地。幾秒鐘之後,我對這具小型拋石器的瞭解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幾名專職的投石兵。
透過相對安全的觀察孔看了一眼敵方投石車的位置,我仔細挑選出一塊投石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小型拋石器上。這時,身旁一名拋石器輔助人員激動得直嚷嚷。
“劍先生,這種安裝石塊的粗重活,請交給我們來做吧!”
另外一名雙臂俱無的殘疾軍人也因為沒有得到相應的重視而大為不滿。
“劍先生,我是這具拋石器的觀測手。我雖然在戰爭中失去了雙臂,但是雙眼還是明亮的!我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目標物在拋石器的什麼方向,距離有多遠!”
我愣了愣。雖然是小型的拋石器,但是投石的重量仍舊重達三、四十斤。這種份量對於目前無法施展鬥氣的我來說,並非輕而易舉。之所以親自安裝投石,其實是為了更好地掌握投石的特性。雖然經過打磨光滑後,投石的飛行路線相對穩定筆直,可是掌握投石的重心並將它安放好,我便更有把握擊中目標。
至於說觀測手,他們的作用僅僅是報告目標的大致方位,其效果遠不如我親自觀察要好。
但是應該怎麼向他們解釋呢?所謂拋物線、彈道、重心什麼的,應該是殺神劍為我提供的知識。普通計程車兵應該不可能理解那些奇怪的知識吧?
我沒有理會兩名士兵的抱怨,以事實來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用心體會風速,當它正好是我所需要的狀況時,我搬動了拋石器的發射把手。投石“嗖”地彈射了出去。那名觀測手貼在觀察孔上觀看發射的效果,一秒種後,他興奮地大喊:“擊中了!擊中了敵人一輛投石車!”
他轉過身以崇拜的語氣對我說道:“劍先生,您的運氣真好。塞維爾第一殺手準備傷害您的時候卻居然自己犯病倒下。現在,您隨便發射拋石器便擊中了對方的投石車!”
“您的運氣真好!”他嘮嘮叨叨地說:“要我說,您顯然受到了幸運女神特別的眷顧。您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打完這場仗之後,您應該請假去蘇庫市的賭場玩一把,真的。那時候您肯定能夠贏一大筆錢。”
我的運氣好?!
失笑。
被日尊者那混蛋逼迫,我不得不在比茲堡這種鳥不生蛋的窮鄉僻壤避難。本想安安穩穩度過一年,現在卻不得不率領兩百名戰士抗擊十倍以上的敵人。這樣的運氣也能算好?
命令拋石器的輔助人員對拋石器進行搬動調整。花了整整三分鐘,輔助人員在我的指導下反覆細微調整拋石器的位置,直到我最終認可。再次挑選出一塊投石,親自動手將它安放在拋石器上。這一次,這具拋石器的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