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輔助兵和觀測手全都靜靜地看著我,沒發任何牢騷。
投石被彈射出去後,不僅僅是觀測手,其他的人也同樣湊到觀察孔觀看這一次射擊的效果。
沒有歡呼聲,也沒有驚叫聲。一名拋石兵、兩名輔助兵和一名觀測手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拋石兵的臉上現出異樣崇拜的表情。他吃吃艾艾地問道:“劍先生,您能夠教我一些使用拋石器的技術嗎?”
觀測手的臉上全是震驚。他結結巴巴地問我:“您……您與幸運女神……認識?……”
大型的投石器可以將八十公斤的石彈準確地投至三百米遠。不過對於投石器來說,所謂的準確只不過是十有八九可以擊中三百米處的碉堡。小型拋石器的有效射程只有兩百米左右,只是因為架設在十二米高的城牆上,它的射程才勉強達到了三百米。在兩百五十米的距離上,小型拋石器想要擊中投石車大小的目標,其可能性與走路時被鳥屎落在頭上的機率差不多。這也是敵人將投石車放置在離城牆兩百五米遠的地方的根本原因。能夠連續兩次準確無誤地擊中三百米開外的投石車,對那名觀測手來說,這種幸運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圍。
我無暇解釋,趕緊下達命令:“你去觀測另外兩輛投石車,看它們是否撤退或是移動位置。”
當殘疾軍人下意識地執行我的命令之後,我再次命令輔助人員對拋石器的位置進行調整。
第六部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哎呀。”觀測手極為惋惜地叫喊著:“劍先生,投石車開始逃跑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盛特拉姆突然詢問道:“先生,您能夠擊毀剩下的兩輛投石車嗎?”
敵人投石車慌張地撤退,或多或少會導致全軍士氣降低。如果能夠將剩下的投石車全部擊毀,對打擊敵方士氣會更有幫助。可惜想要將撤退中的投石車擊中,難度實在太高。
我瞥了一眼盛特拉姆。“投石車正在移動中,我無法擊毀它們。對了,你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帶著內傷硬撐著,對身體損傷很大的。”
盛特拉姆以略帶嘶啞的聲音回答:“先生,我撐得住,不要緊的。”
這時我才意識到,盛特拉姆沒有稱呼我為劍先生,而是直接尊稱我為先生。一直以來自然開朗的盛特拉姆,現在面對我時表情卻顯得頗為拘謹。看來,我的表現已經令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盛特拉姆深深折服了。
一絲危機感竄上心頭。原本打算老老實實地蟄伏一年,但是在生存危機的壓力下,我無法再藏拙。這一仗結束之後,有心之人肯定會對我投入更多的關注。這樣一來,我的身份就很有可能會暴露。
臉上的刀痕可能被殺神劍給弄沒了,但是這種小小的變化,並不足以令我的外貌產生實質上的改變。盛特拉姆之前之所以沒有認出我,多半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可是以盛特拉姆現在對我畢恭畢敬的態度看,說不準他已經產生懷疑了。畢竟他曾經見過身為蘭特的我,而且現在佈雷西亞公爵又失蹤了。結合那些情況看,我的真正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也許,這一仗打完之後必須離開比茲堡。
想到這裡,我多少有些沮喪。我已經越來越習慣羅德曼家高階貴賓的身份了,離開羅德曼家之後,一切又得從頭再來,實在是不爽。況且,我為“窮兇極惡”耗費了一個蠱蟲,還沒來得及收服他呢。那種意志堅定的人,即便承受酷刑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向我臣服。
搖搖頭,將頭腦裡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我盯著盛特拉姆的眼睛緩緩說道:“盛特拉姆,你還是先下去用鬥氣療一下內傷吧。雖然短時間內被聖鬥氣傷害的經脈無法恢復,但是療一下傷多少還是有些好處的。對了,你到內城去通知蒂絲,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