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等會兒反擊的時候我會通知她上城的。”
“……好的。”盛特拉姆猶豫了一會,點頭答應之後旋即轉身離開。
看著盛特拉姆畢恭畢敬的背影,我愈加擔心。如果他沒有懷疑我的身份,對我應該不會這麼順從。
小火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一點都沒有察覺我的苦惱。它正在沒心沒肺地快樂玩耍著。令人好笑的是,小火現在象條小狗似的咬著自己的尾巴轉圈玩。按道理說,火焰獅子這種高智商的魔獸不應該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才對。不過想想小火才生下來沒幾天便被娜弗麗給綁架了,也沒有別的小火焰獅子陪它玩。以前雖然經常被娜弗麗欺負,但是好歹還有個玩伴。現在,未成年的小火確實很孤獨可憐啊。我沒有制止小火玩那種幼稚的遊戲,缺少玩伴的小火,現在似乎只能找到那樣的樂趣。
透過觀察孔觀測敵情,我發覺敵軍的弓箭手並沒有因為投石車的撤退而降低太多士氣,仍舊毫不停歇地朝著城頭上射箭。
將拋石器的控制權交給那名拋石兵,我開始思考怎樣才能給予敵人最沉重的打擊。
敵方投石車的主要作用其實是打擊我軍計程車氣,實質上可以造成的傷害反而不如弓箭手。現在投石車撤離了戰場,但是弓箭手仍然進行壓制性的射擊。為了儲存戰力,現在並不宜展開全面反擊。
我靠著城牆坐下,等待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
雖然敵人正在逐漸填埋護城河,但是我軍的小型拋石器也忠實地完成著殺傷敵人士兵的任務。每一分鐘過去,都至少有一名正在填埋護城河計程車兵被四、五十斤的石塊砸死或砸傷。這種固定的,沉悶得令人窒息的殺人節奏,象磨盤一般慢慢地磨損著敵人計程車氣。重要的是,敵方弓箭手不停地射擊,不僅精神上一直保持著緊張,在生理上,同樣也會吃不消。在普通的戰鬥中,一名弓箭手往往來不及射完一壺箭,敵人已經衝到陣地前。可是現在,敵人的弓箭手卻不停地射擊。長時間撥動弓弦,即使最有經驗的弓箭手,手指也不可避免地會被割傷。
我耐心地等待敵軍弓箭手身心俱疲的那一刻。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敵人不可能總是保持著那種士氣和良好的射擊狀態。
一個小時過去了,待在城上而又沒有中箭的,只剩下我和小火。受傷較輕計程車兵咬著牙堅持著,受傷過重或犧牲的戰士則被抬了下去,換上別計程車兵。我背靠城牆坐著,那兒是射擊的死角,即便睡著了也不至於被敵人射中。而小火沒有被射中,一方面是因為它無所事是,將躲避流矢看成了一種遊戲。不象別的戰士,在全心全意完成自己的職責時,對躲避流矢所投入的注意力不夠。另一方面,憑火焰獅子對危險超常的感應本能,實在很難有流矢能夠射中正在一心一意玩躲避流矢這種遊戲的小火。
德魯戈家此次來襲準備得確實很充分。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的弓箭手竟然幾乎沒有減低射箭的頻率。按一名弓箭手一分鐘裡射出六箭的平均速度算,一分鐘內敵人就向比茲堡射出了一千八百支箭。考慮每名弓箭手射完一壺箭之後,必須去附近的大車上取箭,大約一個小時差不多五萬支箭吧。雖然想要將箭恰恰射城牆上頗為困難,但是一個小時內,仍舊有超過兩萬支箭落在長不過一百五十米,寬不過四米的城牆道上。這種程度的攻擊確實令人心悸。我不由地慶幸:幸虧已經命令大多數士兵退下了城牆,不然就會產生更多毫無意義的傷亡。
苦笑。一個擁有兩支弓箭手聯隊的常規兵團,所配備的箭支也只不過十萬。城下那些弓箭手射箭的興致仍然那麼高,那麼德魯戈家為了攻克比茲堡準備的箭支,自然遠遠不止五萬之數。
不過,我苦苦等待的時機終於來臨了。從“嗖嗖”的弓弦聲判斷,敵軍弓箭手射擊的頻率並沒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