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施展魔法都是憑藉本能的指導。阿呆怎麼會選擇這樣的魔法呢?
我詫異地看了眼阿呆,看見它正洋洋得意地衝著我笑。見鬼了,魔獸確實擁有一定的智力,可是阿呆似乎也太聰明瞭吧?
不管了,現在不是研究阿呆究竟有多聰明的時候。三百名騎兵仍然正朝著我衝過來呢。還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敵人身上妥當些。
透過熊熊燃燒的火焰,我吃驚地發現:遭受地獄烈焰襲擊後,敵人的騎兵雖然混亂起來,但仍舊有一部分騎兵視死如歸,駕御著坐騎衝向火牆。一些戰馬因為本能的畏懼人立而起,將背上的騎兵摔下來。可是那些紛紛落馬的騎兵在地上打個滾後,只要還能堅持站立的,乾脆徒步衝向火牆。而仍舊坐在戰馬上的騎兵,則用手中的兵器兇狠地擊打可憐的坐騎,逼迫它們朝著天生就畏懼的火牆衝去。
看到這幅情景,我的心中有一絲顫慄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雙頭河戰役中,那些明知不敵的塞斯人勇敢衝向敵陣的情形。
下意識地,我命令小火騰空而起,避開迎面衝過來的敵騎濁流。半空中,我看到那些衝過烈火魔牆的騎兵們,大多數人身上都燃著火。那些身上沒有火焰的騎兵,應該是擁有相當級別鬥氣的武者吧。
要知道,烈火魔牆是靜止不動的魔法。其衍生魔法火牆術雖然可以緩慢移動,但其速度慢得可憐,頂多只能比一個腿部殘疾的人稍快一點。不過無論是烈火魔牆還是火牆術的威力都不是燃燒一些普通燃料可以相比的。凡是透過烈火魔牆或火牆術範圍的生物,身體上都會或多或少沾上火系魔法元素。所以,強行穿越烈火魔牆卻又沒有高階鬥氣或是魔法保護的人,身體表面都會燃起火焰。
那些身上著火的人或者嘶喊著、或者吼叫著、或者哭喊著,只有兩三個人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不過這些騎兵的行動卻完全一樣,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衝向擋道而立的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完全鎧化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三百名輕騎兵,哪怕是經過嚴格訓練,每名騎兵的實力都達到騎士協會所認可的騎士標準的騎兵,也未必能夠傷到一名影劍士。按道理說,那些已經遭受重創的騎兵根本不可能對卡特琳娜造成任何威脅。可是,我仍然有一種要求卡特琳娜飛到我身旁來的衝動。
猶豫間,我終究沒有表達出這個要求。然而卡特琳娜卻在這個時刻動了。
卡特琳娜從阿呆的背上騰空而起,似乎幻化為一道幻影,衝向離她最近的克里根騎兵。這時候,她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範圍。以我的目力,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支離弦利箭的運動軌跡。但是卡特琳娜的動作卻令我首次產生了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我眨了眨眼睛,結果發現卡特琳娜又重新回到了阿呆的背上。無論是仍舊騎著馬的或是徒步衝向卡特琳娜計程車兵們,仍舊向卡特琳娜衝去。但是我知道,剛衝過火牆的三十餘人,就在我一眨眼的瞬間已經全部喪失了生命——甚至連戰馬也是如此。他們之所以在動,只不過是慣性使然。
這三十餘人再加上十幾匹戰馬,在一瞬間全都被卡特琳娜用重手法震碎了顱骨。
那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居然瞬間就殺死了三十餘人以及十幾匹戰馬?!
剛剛冒死衝過火牆的幾名騎兵看到前面的戰友和戰馬突然間全都轟然倒地,不由一愣。眼前那隻齧牙咧嘴的兇猛魔獸,並不足以使這些心懷死志的克里根騎兵退卻,但是在兇猛魔獸的背上的卡特琳娜,卻令這些早已不懼生死的克里根騎兵產生了畏懼的感覺。
雖然卡特琳娜那被鱗甲包裹曼妙身材對我而言仍舊頗為誘人,但是那些克里根的騎兵們大約並不這麼認為——特別是受過貴族教育,地位較高的騎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