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曲優美的曲子便自指下流瀉出來。
傅譽等一干熟悉拓跋野的公子哥驚見他上場,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忙著捂耳,好像即將有大變故發生一般。
九雅還莫名其妙,正集中精神聽月嬋的曲,誰知那拓跋野非常有氣魄的將手中長蕭往嘴邊一湊,頓時有一道尖銳若魔音的聲線自他蕭中貫穿而出。那聲音高亢入雲宵,氣息綿綿不絕,不僅震驚全場,估計十里八里外都聽得到如此怪聲。
月嬋氣息被打斷,陡然捂住胸口,魔音離她最近,她蒼白著臉差點就要昏倒在琴上,幸得兩個美婢盡心盡力,急急奔過去將她扶住,一個忙著幫她捂耳朵,一個忙著給她喂藥。
十位評判大拍著桌子急急叫停,拓跋野兀自引亢高吹,氣都不換一口,吹得好不歡快。
身懷有孕的傅璟雯徹底被他的魔音吹倒,有人來急急將她往內宅裡抬。太子和太子妃大怒,當即喝止,拓跋野正致興頭,當沒聽到,直到拓跋越手握大刀一刀朝他劈去,將蕭一劈兩截,才將他的魔音穿耳制止住。
拓跋野手握兩截斷蕭,毫不知羞,大刀闊馬一站,哈哈大笑道:“如何?我的蕭音當可排第一吧?大家認不認同?”
而此時此刻,下面哪裡有人敢答他的話,經過他的蕭聲洗禮,席面上已經倒了幾個心臟不好的,人們頓時忙作一團,紛紛把傷者往客房抬,叫來太醫趕緊醫治。
拓跋越大刀再次劈向他胸口,怒道:“你個畜牲,居然敢來破壞賞花宴,看我劈了你!”
拓跋野大笑著閃避,邊退邊大笑道:“歡迎兄長來劈,這邊的人可多了,多劈幾個我喜歡。”
此時他已退向女賓席中,惹得那邊一陣亂。
場上好一陣忙亂之後,那十位評判總算是靜下心來,將第一名給評了出來,不出人所料,正是傅譽和九雅。被扶往一邊休息安神的月嬋又是捂胸一陣好哭,如果不是被那個無良的表哥所耍,她明明也有機會奪第一,眼下雪蓮他落,難道還要去嫁傅清言?那絕不可能。
如此高潮迭起的比賽,全給拓跋野破壞殆盡,除了太子太子妃和拓跋越以外,眾人都不敢罵。還沒待領到獎品,傅譽就被太子叫走了,眾人紛紛起身,各自三五成群在園子裡開始賞花。
九雅把寒子鴉叫到隱蔽處,又從手腕上迅速取下一根毒針遞給他,小聲道:“等下找個機會把這東西送給太子身邊的重要官員身上……”
寒子鴉手上在接,嘴裡卻不樂意道:“少奶奶,我是少爺的跟班,不是你的跟班,為什麼老讓我幹這等事?你不是有兩個跟班麼?為什麼不讓他們幹?”
九雅乾笑了一聲,“他們兩個要保持神秘性,此時不宜出來,這活交給你最合適不過。”
寒子鴉重重一哼,撇嘴道:“你這少奶奶太無良了。”
九雅笑而不語,待他走後,便徑直往那邊賞花的人堆中走去。才走幾步,就見一大堆盛裝的女子圍著月嬋在說話,聞採荷和春梅也在。其中聞採荷老遠就招著手,“三弟媳,快過來這邊……”
九雅應聲走過去,那月嬋此時已稍恢復了神色,正與幾個小姐在說話。雪晴雨嫣和安慧然幾個圍在她身邊,似乎正談論著月嬋與傅清言的事。
雨嫣問道:“月嬋妹妹,過年的時候是好像聽奶奶說過,為了大哥曾向你爹提過親,如今好像沒了下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月嬋沒出聲,她旁邊的美婢代替她說道:“郡主的意思,她以前定婚的物件是三少,如今忽然變了,她一時接受不了。”
安慧然眼裡閃了閃,抿跟笑問道:“可是三少如今已經娶妻,沒有遵守婚約,那該怎麼辦?”
另一個美婢道:“還能怎麼辦?三少不守誠信,郡主自然要向他問責……”
她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