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九雅已到了她們面前,她住了嘴,用力扶住月嬋,好似生恐她受不住什麼刺激要倒地一般。
九雅很有禮的給她行了一禮,便問聞採荷,“叫我過來何事?”
聞採荷親熱道:“我們是妯娌,自當一起賞花不是?何況還有以前服侍過你的春梅也在,她最瞭解你的習性,我們幾個一起說話不是更隨意一些麼?”
九雅微笑,心裡卻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上卻若無其事,月嬋見到她,美目一黯,輕咳了兩聲,便走了過來,“今日若不是譽哥哥相助,你也得不到那雪蓮。可見今天的比賽極為不公平,若是譽哥哥助我,我便是第一。”
九雅笑看她,“大家有目共睹,都知道郡主才情不錯,不過我得我家相公相助,那是天經地義,相公自沒有舍了我而去助郡主的道理。”
月嬋眼眶一紅,後面的美婢斥道:“你別得意,就算那雪蓮被你得去了,三少也會拿來送給郡主!”
九雅看了她一眼,“是麼?不知你又憑什麼如此肯定?”
那美婢冷笑,“不為什麼,你只需等著瞧。”
九雅淡然一笑,便欲走開,然而她忽然瞥見側後方有人衣角一閃,就有人受不住力朝她這邊倒來,她的正面站著月嬋,月嬋的側後面站著春梅,她腦筋急轉,身後已經有人撞向她,因為有了防備,她拼著被旁邊的花刺刺到,卻是往旁邊一滾,後面的人就撞向了月嬋,而在月嬋的驚呼聲中,她一頭就撞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春梅。
驚呼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春梅重重被推倒,月嬋亦跌倒在地上,還有兩個小姐也同時滾倒,九雅半邊身子倒在花叢中,花上的刺直入手臂,痛得她直皺眉。
兩個美婢驚叫著扶月嬋,月嬋已經暈了過去,而被她撞到了春梅捂著肚子蜷在地上直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此時聞彩荷一臉焦急地去扶她,“春梅,你怎麼啦?”
眼見她臉色慘白,她大呼著急叫人,傅長亭此時倒來得急時,一看春梅那麼個樣子,趕緊招來婆子把她往客房裡抬。同時暈倒的月嬋也被人抬走。
幾個小姐見出了大事,都驚恐地連忙散開,九雅忍痛從花叢中爬起來,與傅長亭一起聞聲過來的拓跋越皺眉問道:“要不要緊?”
九雅捂住手臂,搖頭,“沒事。”
拓跋越朝她臂上看了一眼,衣袖上面明明有血浸了出來,確認道:“真的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九雅一見他就有些心虛,根本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垂下眼簾道:“真的沒事,不知道我相公在哪裡?可不可以叫他現在來送我回家?”
拓跋越有些不悅地抿了抿嘴,淡道:“他在我爹那邊,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這便派人去叫他。”
九雅輕嗯了一聲,拓跋越又看了她兩眼,才轉身離去,她長鬆了口氣。
然而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傅譽過來,眼見天色已黑,園子裡已經有不少人陸續告辭。她也不由朝園外走去,迎面忽然走來了一人,正是孫媽媽。她一臉沉色,微一欠身後就道:“三奶奶快跟奴婢去一趟吧。”
九雅淡道:“什麼事?”
孫媽媽道:“太子妃娘娘正四處找三奶奶,剛才的事,有話要問呢。”
九雅心裡瞭然,她卻是不懼,便道:“帶路。”
她跟著孫媽媽穿廊過院,總算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院子,進去,就見太子妃蕭姨娘和肖大太太端然在坐,旁邊站著聞採荷和之前一起說話的幾個小姐。
蕭姨娘一見她,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厲聲道:“快說!剛才可是你推了月嬋郡主和春梅?”
九雅怡然不懼,淡淡道:“姨娘,沒憑沒據的事可別亂說,之前那麼多人,你怎麼就斷定是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