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時候的夥伴,沒有其它關係。”
“噢,是嗎?”顧研茹凝視著段逸鳴,臉上浮現出古怪神色。半晌後說道:“可是我瞧她似乎很喜歡你呢。”
“啊?”段逸鳴不由得張口結舌,訥訥道:“當年我離開蒼靈山,準備投奔舅舅,就在那時認識了雅兒,當時她才七歲。兩年後,她被她師父接走,我們也就此分別。沒想到幾年後會再次見面。”
顧研茹斜著眼睛說道:“那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她臉色微沉,似乎頗為不悅。
段逸鳴頓時大為窘迫,雙手絞在一起,急道:“顧師妹,你誤解了。其實……其實,我們……我們……”
他越急,越說不出個所以然。
顧研茹見他急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噗嗤”嬌笑出聲,花容綻放,變回甜美俏媚的容顏,嬌聲道:“我噗嗤我和你開玩笑啦。”
“什麼?”段逸鳴一時氣結,又不便發作,哭笑不得。
顧研茹甜甜一笑,雙手放在背後,立起腳尖調皮地轉了個圈,清澈見底的妙目看著段逸鳴,透出一絲促狹的意味。
段逸鳴苦笑一下,無可奈何。
顧研茹突然嘆口氣,粉臉上烏雲密佈,笑意盡斂。
段逸鳴心中急轉,約莫猜出她是因巫鼠老怪屠殺紫蘿谷弟子一事煩惱,於是勸說道:“顧師妹,你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顧研茹眺望著浩渺的水澤,黯然神傷。
良久後她才低聲說道:“此次前來鴻蒙仙山,一路上異變迭生,無論正派還是魔派皆大打出手,雙方死傷無數。難道那魔道人的寶藏,真值得這麼多人為之喪生?”
段逸鳴一呆,不由愣住,心中對於此事倒是從沒有這般考慮。
他緩緩說道:“顧師妹,寶物本無主,有德者皆可居之,邪魔外道逆天而行,倒行逆施,即使一時佔據寶物,也難以善了。正道悲天憫人,清心寡慾,以拯救蒼生為己任,自應獲取天地之間的靈寶之物。”
顧研茹低聲說道:“凡人修仙煉道,目的都是為了傳說之中的白日飛昇,可是自古以來,修真者不知凡幾,前仆後繼,但是最終實現的又有幾人?
“商賈者有古訓,所謂君子好財,取之有道,修真者固然可以藉助天材地寶加快修煉進展,但是如果為了這些寶貝而你爭我搶,妄開殺戒,那豈不是有傷天合,淪入魔道?”
段逸鳴正要辯解,突然想起自漠北荒原以來諸般離奇經歷,一幕幕在腦海中飛快掠過。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為了爭奪那些所謂的異寶,剎那間魂飛魄散,命喪他鄉,化為白骨鮮血,從此深埋在地底。
段逸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渾身驚出一層冷汗,一時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無話可說,怔怔望著粼粼水波。
突然間,小金警覺地轉過臉,牢牢盯著濃霧。
兩人奇怪,注目看去,只見濃霧一陣翻滾,隱約中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出現在視野中,稍稍一現,便又沉入水中。
段逸鳴定睛看去,只見水下一個彩色的影子飛快遊動,後面一塊巨大的陰影緊追不捨,心中詫異。
突然水花四濺,一條彩色的魚兒躍出水面。
怪魚鱗甲放射著明亮的光澤。它身長三尺,鱗甲上赫然有一塊黑斑,宛若眼睛,嘴角鬍鬚細長,額頭上卻生著兩支金色的鹿角狀物,煞是怪異。
顧研茹眼前一亮,低呼道:“這是金角珊瑚魚!”
傳說中金角珊瑚魚深藏於大澤深淵之中,極少出現。它五百年長一尺,滿千年而長角,因其酷似鹿角而得名。
這魚角聚集天地靈氣,十分珍貴,修真者若是得之,可以避邪去穢,鎮神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