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琛放下擋住腹部的手,小媳婦先前已經幫他治好了,只是他的手上還有鮮血在,騙得了他們。
皇宮侍衛:到底說他們不是大將軍呢。
白卿安不知為何,這幾日用完靈力後,便睏倦得厲害,她沒有多想,蕭雲珩想了不少。
淡漠的男人鮮見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滿心歡喜幾乎是從眼裡溢了出來,他方才在拉住小媳婦的時候,摸到了她的脈搏。
只是現在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蕭雲珩絕對不是想要私自和小媳婦分享這份喜訊。
蕭雲璟眼尖,看到了蕭雲珩難得的情緒外溢,大哥想了想,垂眸掩蓋住心裡的波動。
昏昏欲睡的白卿安沒有被蕭家兄弟叫醒,男人們破天荒地在皇宮裡張揚起來,不僅請出了蕭雲璟的車輦,更是讓侍衛太監開道,就差鳴鼓驅散了。
蕭淵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還未離開皇宮,和兒子蕭祁昭在御書房裡,父子倆計劃著趁熱打鐵,複查一下今夜壽宴上的王公大臣和附屬使者們。
天陽的昌盛繁榮,離不開蕭雲璟四人的震天威名,更離不開蕭淵父子,尤其是蕭淵的宵旰憂勤。此刻,聽到貼身太監有福的話,蕭淵放下手中的硃砂筆,好奇道,“你是說雲璟他們把自己的輦架請出來了?”
蕭雲璟的車輦和蕭淵的帝輦出自同宗同屬,甚至在同一時刻被先帝批上祥文,也因此,儘管兄弟倆從來不用,內務府的人也根本不敢懈怠。
蕭淵和蕭雲璟相似的鳳眸微微一眯,聲音有些飄渺,“昭兒,你說,你皇嬸是不是……”有了?
有福和主子彙報完後便早早地退出御書房,聖上是信任他,而就是因為信任他,他才不能讓自己多聽一點兒不該聽的。
御書房裡只剩下蕭淵和蕭祁昭二人,蕭淵實在是沒忍住,他也不能同月兒講,畢竟沒有確切的訊息,萬一是個烏龍,他可不想在要抱孫子的年紀裡還受月兒的打,要臉面的!
不過兒子就沒事了,訊息流通出去就是兒子說的,與他又無關的。
蕭祁昭:後脖頸一涼。
蕭淵看著兒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催促道,“問你話呢,你摸腦袋做什麼?”
蕭祁昭沒傻到去解釋,“父皇,兒臣只是在想,就算不是皇嬸也有了,這也是個好訊息啊!”
蕭淵作為蕭家嫡脈中的老大哥,自己為蕭家的族譜只書寫了一頁,他只有蕭祁昭一個兒子,幸好這個獨子十分地上進,讓他能成功地退位。
另一件算得上為家族做貢獻的便是替父收了三個義子,有一個更是本身就有蕭家一半血脈,蕭淵在早前幾年,還奢望過四個弟弟各帶自己的夫人來見他,蕭家未來的人丁興旺,指日可待。
不過天不遂人意,自從蕭淵看到長成的四個弟弟動輒離開帝都,輕易不下戰場後,便知曉此生若是能有一個弟妹便是萬幸了。
在他幾欲懷疑自己不能替父親看到弟弟娶妻的時候,他們倒是自己找來了一位。
“……兒啊,父皇我實在是……”蕭淵本還想問明白兒子話中何意,然而想到要給蕭雲璟四個以及他們的媳婦——碧霞元君辦盛大的婚禮,他就頭疼腰疼肚子疼,哪哪都疼。
蕭祁昭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幾個皇叔終於食得人間煙火氣了,自然是件大好事。
他忍不住解釋一番,期望他病弱的老父親少操點心。說實話,他覺得他幾個叔叔並不需要父皇如此擔憂掛心,然而蕭祁昭並不蠢,知道蕭淵是好意,更只是關心則亂罷了。
蕭淵沒有寬心一點,蕭雲璟的婚禮迫在眉睫,倒不是他拖著不辦,實在是天陽國庫不空虛,他不知道用什麼作為給弟妹的聘禮。
爹啊娘啊,怎麼就留兒子一個面對你們冷心冷肺的小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