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閆承弦如一隻暴怒的野獸嘶吼著,甩出手中的九節鞭攻向錦兒,完全忽略掉了站於一旁的赤。
九節鞭如同一隻銀蛇般直逼向錦兒的眉心,卻在快要接近時被突然閃現的鎖鏈打落,迸發出點點火花……
“赤,你……”閆承弦眼疾手快地收緊左手的九節鞭但卻晚了一步。
只見赤反手掐住她的手腕,左手收回的鎖鏈再次擊向閆承弦的右臂,突來的劇痛令她不得已的鬆開手去,纏於赤脖子上的九節鞭隨之落下。
赤向前輕移腳步,溫柔地看著錦兒呵斥道:“小錦兒,別隻顧著和男人溫存,就連九節鞭都不知躲閃了。”
“因為有你在啊,你怎麼捨得我被人給傷到呢。”我的笑容裡有幾分得意。
看著赤右手的金剛鎖已經脫落,閆承弦有些詫異。只有主人能夠開啟金剛鎖的,赤如何能做到?被赤暗算的屈辱讓她心有不甘,右手握緊九節鞭向著赤的背後攻去……
赤早有洞察到背後的異樣,左手的鎖鏈旋轉著拋向閆承弦,與她的九節鞭糾結在一起。均等的力量,讓他們二人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閆承弦看著赤那毫無表情的容顏,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同門之情,做著最後的努力。“赤,你可是‘冥鬼教’的右護法,你真的要背叛主人,與我們為敵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住口!”不願再回憶往事的赤狂吼道,突然鬆開拉住鎖鏈的雙手。
沒有防備的閆承弦扯著從赤左手腕上脫落下的鎖鏈向後彈開,狠狠摔於柱子之上,而此時的赤也因慣性的作用力,身子的中心不穩,踉蹌著向一側倒去……
就在一瞬間,錦兒使出凌雲步,速度極快的移至赤的身後,出手環住他的腰身。
“幹嘛突然剎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受傷啊?你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做事怎麼一點兒也不小心!”我神情緊張的訓斥道。
錦兒充滿愛戀的眼神與那關心的話語讓赤很是窩心,舉起自己的雙手在錦兒面前晃了晃。“人家的手腕都勒出血痕了,真的好痛呢。”赤的聲音又輕又柔,包含著莫大的委屈。
看著赤破皮出血的手腕,還有他腳上拷著的腳鏈,我怎能不心痛?只是剛剛他賣力演出的那段戲還是有些讓我生氣的。“你是會‘縮骨功’吧,先把腳上的鎖鏈給弄下來。”我故意不加慈色的說道,隨之用腳碰了碰腳鏈,“這東西我看著煩心。”
“還是我的妻主大人最厲害,就連我用的功夫都能看出來。”赤說完後,便使出功力,雙腳輕而易舉的從腳環中伸了出來。
我極其厭惡的用腳把那腳鏈給踢開,隨手扣住赤的下顎,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除了給你拷上手鍊和腳鏈外,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赤所受的苦,我一定會一個個的討回來。
“小錦兒,他們對我用鞭刑噢。你瞧,我身上的鞭傷。”赤摸著鎖骨處的血跡說道。對於錦兒其他幾位夫君們射來的冷眼,赤是視而不見,繼續靠著錦兒的胸膛蹭了蹭。我可是他們眼中的“狐狸精”,當然要見到時機,就要好好的撒嬌一番來博得妻主的歡心呀。
都到這時候了還再跟我裝。哎……我還想為他報仇呢,也許是多此一舉了吧。他可是江湖中的“赤魔”,惹到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吧。“你再靠緊我的話,會把你身上畫上去的豬血沾到我衣服上的。”我好心的提醒著赤,隨手拿起繡帕為他擦去血漬。
“哪有豬血啊?人家用的明明是雞血……”原本打算死不承認的赤頓覺自己說漏了嘴,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最燦爛的笑容來。“小錦兒,我將功補過好不好?閆承弦就由我來對付吧。”
眼見赤的美顏貼近著錦兒,差一點點就可親到她的唇瓣,卻被一隻玉手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