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藥有三分毒,如今只不過是腎氣虛而已,無須用藥,只要飲食調節就好,宜服食龜肉、鴿肉、豬肉、甲魚、蛤蚧、蓮子、松子、薺菜、韭菜、蜂王漿、靈芝、燕窩、阿膠、紫河車、地黃、鎖陽、肉蓯蓉等,待會我給夫人寫個單子,平素就照著這般補補就好。前後最多兩個月,就沒事了。”
沈子成鬆了口氣,還以為是那種傳說中的腎虛呢,可嚇死人了。
那少女匆匆離去,沈子成嘆息道:“做好人還是有好報的,你看,今天咱們就看了免費的大夫。”
許芝蘭笑道:“相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我看啊,相公不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在蘭溪縣的時候,奴家也知道那一位就是燕王爺了,還給了相公一塊大內親軍都督府的腰牌,不如相公走走門路,讓她們父女相見可好?”
沈子成皺起了眉頭,牽過許芝蘭的手輕輕撫著:“這事兒,你不懂就不要說起。第一,我不是大內親軍都督府的人,起碼現在還不是,那塊腰牌在外邊唬唬人還行,現在可是在應天府,在大內親軍都督府的老窩,一亮出來,人家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這不是找死麼?第二,什麼債都可以欠,人情債欠不得,要是為了這事,我就動用這層關係,你以為燕王是好相與的麼?什麼事都肯幫忙的嗎?這件事,休要再提。”
許芝蘭瞠目結舌,她對這些事可算是一竅不通,一腔熱血都只想幫人而已,卻沒想到中間有這許多關係,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巴。
沈子成晃了晃她的手臂:“相公我也不是教訓你,你不用生氣。”
許芝蘭嫣然一笑:“奴家可沒生相公的氣,王姑娘留下了單子,我這就吩咐小疙瘩去照單買菜,以後就這樣給相公補補。相公的身體只要無恙了,我就放心了。”
沈子成心中一動,拉著許芝蘭的手不肯放,笑吟吟的說道:“眼下相公我就要當兩個月的和尚了……人家砍頭之前還有一頓飽飯吃吃,今日你相公我就要先吃飽了再……”
“不要啊……”許芝蘭羞紅了臉,偷眼看著廳外:“如今還是大白天呢!”
“白天又怎麼樣?我就是要白日*……”沈子成嘿嘿一笑,抱住了許芝蘭,忽然間想到:“芝蘭,我想到了,王姑娘這個單子卻是奇貨可居呢……少爺我在應天府的生意,第一步就要打造一個飲食王國……”
許芝蘭為之一愣:“相公你說什麼?”
沈子成哈哈大笑:“聽不懂不要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來來,相公當和尚之前咱們先大戰三百個回合!”
…………
潮溼的地牢裡,幾支昏暗的火把在牆上照出一絲光明,幾個衣衫襤褸的犯人被緊緊扣在牆上的枷鎖上,每個人都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似的,雙臂高舉,卻動彈不懂,寒冷的冬天身上也只能穿著薄薄的衣服,還被皮鞭抽得破開了一道道。
一個侍衛笑著對同伴說道:“這些人啊,也真算得上是嘴硬了,到現在都不肯招。”
鎖在牆上的一人無力的呻吟了一聲。那侍衛勃然大怒,抓起皮鞭就是一鞭抽了過去:“老子說話輪到你插嘴了嗎?哼哼唧唧的,想死是麼?”
他那同伴勸說道:“別打了,這些人都打死的話,咱們也不好交代。上頭一層層的壓下來,可是到現在也沒人招。說不定他們還真是冤枉的!”
那侍衛冷笑道:“冤枉?進了大內親軍都督府就沒有冤枉的人,要是不招,那是咱們打的還不夠狠,來啊,弄塊烙鐵來給他們嚐嚐鮮。”
同伴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這人多少還有些良心,他也明白,這些太醫院的人被抓來,並非是自己認罪就行,需要招供是誰收買了他們盜出太子的藥方,需要招供他們從哪裡得到了太子的藥方,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交給了什麼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