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她可能連吃住都成問題,哪裡去弄這麼一大筆錢。
容梟這個混蛋,分明是在刻意刁難她!
況且,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即便違約的人是他而非是她,真的打了官司,她也沒錢去請律師,而那個男人,身後卻是有足夠優秀的律師團的。
而且,如果她真的一走了之的話,那是不是會牽連到沈阿姨的家政公司,她也不敢保證。
要是因為她牽連到沈阿姨造成公司的損失的話,那後果是什麼樣子,她幾乎連想都不用想,就能瞭解個七八分。
到時候,沈阿姨肯定會對她抱有很大的成見。
甚至,再過分一點,還會讓心語跟她從此拉開距離,斷了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從小到大習慣了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沈心語是她唯一的朋友,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失去她。
這樣說來,違約這一條路,她是不能走的。
但是,如果就這樣認命,不掙扎,不反抗,那她還真的要在未來三年之內跟外面那個王八蛋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像個傭人似的伺候他每天睡覺起床,給他做飯洗衣服收拾家?
想想都覺得可怕。
如是想著,蘇深深頓時產生一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早知道僱主是他,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容梟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來伺候他,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她怎麼會倒黴到這個境地!
忽然,廚房外面傳來一陣專屬於男人的低沉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近。
然後,容梟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可以了麼?我餓了!”
“再等等。”蘇深深熄了火,卻沒有立即用碗盛出來,拖延了一小會兒。
同時,忍不住在心裡低咒:有什麼好催的,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忽然,在不經意抬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放在上面料理臺上的食用鹽,一個壞念頭悄然浮現於自己的腦海中。
白給他收拾了一下午豬窩就算了,難道還要白給他做一頓飯?
憑什麼!憑什麼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好,既然他親口說,除非他解僱她她才能離開,那她就讓他親手解僱她。
下毒毒死他,這顯然是不可能,可是在不傷害到他的命的同時整整他,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合約上又沒有明文規定說她必須要會做飯且做的好吃。
在飯菜上動動手腳,把他弄的忍受不了她,到時候,他自然會解僱她。
到時候,她脫離苦海了,就不必再時時刻刻擔驚受怕他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蘇深深抬手,將食用鹽拿下來,挖了一大勺,然後灑在湯裡,快速用筷子攪拌了一下。
鹽是白色的,一大勺子撒下去,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攪拌均勻之後,蘇深深若無其事的將食用鹽放回原處,態度淡然,一點沒有做了虧心事之後心虛的樣子。
容梟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這樣一幕。
生怕不均勻似的,蘇深深又攪拌了幾下,廚房裡頓時飄出濃郁的香味。
抬頭的時候,看到門口處站著的那個男人,怔了下,似乎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隨即又恢復了鎮定,目光落在他身上,若無其事的說:“可以了,我給你盛好。”
然後低頭去找碗,嘴裡小聲咕噥一句:“餓死鬼投胎。”
她聲音很小,自以為只能聽自己能聽見,殊不知,被對面那個男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容梟看著她那一臉鬱悶的樣子,劍眉微微皺了下,卻也沒說什麼。
剛才,他走到門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