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死騙子,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別耽誤哥們盪鞦韆。”
藍望濘微打個響指,簾子鬆脫,唐四夕穩穩當當地接住。
身後的臣子跟來,恭敬地行了個禮,“見過王妃。”
藍望濘隨性地揚了揚手,“先回去,我一會兒來。”
“哦。”唐四夕應了一聲,剛轉身走,腰身被摟住橫抱起,呼吸蹭到臉頰邊,
“沒說你,我知道你想我。”
唐四夕狗臉一紅,“放屁,我沒想。”
腳下的紅毯被踩的咯吱響,搭在長廊兩側的藤蔓奇花一步步縮回身,他窩在藍望濘懷中,跟著安安靜靜地往外走。
“餓不餓?”藍望濘問他。
“餓,肚子一直叫。”
“沒吃東西?”
“不敢吃,疼。”
拐過廊口,穿行幾步過一個花園,湖心口邊上有一座涼亭。
唐四夕被放在軟綿的羽毛形狀的床椅上,藍望濘擁著他的腰,耳貼耳依偎靠著,沉著性感濃磁的嗓音。
“那群人催得太急,你在這兒玩一會兒,別亂走,等我回來。”
“知道了,死騙子,快唔?”
‘滾’字沒說出生生嚥了回去,嘴巴被溫熱的唇堵住,“不許罵人。”
唇涼,唐四夕睜開眼,對那離開的背影俏罵一句流氓。
蓮心湖水波紋紋,飄了上千朵蓮花燈,把湖都照亮。
,!
唐四夕駕一葉小舟,蕩著漿,劃遠些去摘中心的蓮蓬。
一顆接著一顆摘,奔著薅禿了去,只一會兒,船滿的塞不下。
他躺在蓮蓬堆裡,看天上一簇簇的花,花在天上,星在地下,真好看。
小船隨風飄,隨風流,飄飄蕩蕩,體內的能量比預計消耗的還快,眼皮漸沉,無力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天際邊透出一道鯨鳴。
唐四夕迷迷糊糊地睜眼,又一次見到花層間巨大的星辰鯨尾。
這一次離得近,看出它很大很大的,落下來能砸碎十個太和殿。
唐四夕抄起漿子,追著鯤猛劃,一路追著,想看看天上的盡頭。
不久後,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天上的盡頭有待開發,蓮心湖的盡頭是萬丈斷崖!
大片湖水呼通呼通地往下掉,緊急勒馬避險失敗,連人帶船一起翻下去。
身體失重,崖頂越來越遠,他已經想哭了。
天際邊飛卷而來三道金光,層層圍著他的身體給他撈上來。
而這金光,跟海洋大學心海湖裡的金光一模一樣。
唐四夕臉色陡變,那一天的所有事飛速劃過腦海——金光,倀鬼,殺人,雷劫,先生
先生!
那幢風雨飄搖的破廟,狂風大雨的天空,被摁在身下欺辱的心愛之人,那夢境中的無限記憶,火山噴發般湧進唐四夕的腦袋裡。
藍望濘立在水面上,將人牢牢接住,依他對唐四夕的判斷肯定不消停,笑意裡透著無限的包容寵愛,
“又亂跑,不聽我話,嚇著了沒?”
唐四夕狐疑地四目相對,臉上滲出一層無法遮掩的痛恨與冷色。
藍望濘揉揉他的額頭,“真嚇著了?怎麼了?”
“你是不是先生?”
藍望濘一愣,嘴角的笑容僵住。
:()這一世的你格外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