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多,約莫只有十四五個,年齡也是參差不齊,小的聲音含糊,奶聲奶氣,大的已經有了初顯少年特徵。
村裡的小巷中,偶爾撞見幾個村民,見冉顏手裡握著一方硯臺,腳步急促,雖然滿心疑惑,但都是立刻退讓道旁,恭敬的行禮。
醫,自古以來都受人尊重,試問誰不怕老、病、死?像冉顏這樣能“起死回生”的人,自然而然的便會令人心中敬畏。
村裡的蒙館,只是一間闊兩丈的房舍,亦如民居一樣,沿水而建,屋前沒有院子,屋後也沒有通向河裡的階梯,而是伸出約莫三尺寬的水臺,水臺上有一圈楊木圍欄,看顏色,也就是近兩日才釘上去的。
唐朝的房屋普遍低矮,而這個蒙館卻比民居稍高一些,修建也算過得去,可見村人對教育的重視。
晚綠探頭往屋內看,一排排整整齊齊的幾後跪坐著大大小小的孩童,正搖頭晃腦的隨著桑辰背誦千字文,最小的孩子恐怕連路都走的不大穩便,別說跽坐,便是站在那兒,也剛好能夠使用矮几而已。但那一臉嚴肅的端著本書,因著手太小,端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