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皇甫天逸咽喉有制,就連發聲也困難,牙齒也脫落幾顆,說話更加含混不清,他嘴巴快速張合,說了什麼卻是一個字也沒讓旁人聽清。
也沒必要聽清。
砰!
焦陽從旁閃至,一拳轟在皇甫天逸丹田上,打得皇甫天逸雙眼突瞪,嘴巴大張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餘下一聲無聲的痛呼。
他這一拳直接打爆了皇甫天逸的丹田!
丹田乃內力匯聚之所,丹田若碎,其人便無法再行提氣凝力,此時的皇甫天逸就算僥倖不死,也將是一個廢人。
“這一拳,是替我大哥打的!”
焦陽面色猙獰,站在皇甫天逸身前,對他的痛苦扭曲不為所動。
蛇一就在身後,比起焦陽親眼所見大哥所受的痛苦,皇甫天逸此時又算得了什麼?
“焦陽。”
安安神情冰冷,開口叫道。
“是!”
焦陽拱手應聲。
“再打一拳,這一拳是替我死去的爹爹。”
安安不帶絲毫感情地吩咐道。
砰!
咔吧!
又是一拳,這一次焦陽擊到了皇甫天逸的左胳膊上,一聲脆響,他的左手立時停止了掙扎,軟軟垂落在身側搖搖晃晃掛著。
“之前我爹失陷被囚於皇宮天牢,只怕你出力不少吧?”
安安一點也沒有同情或是憐憫,有的只是報復的快意,她微微往皇甫天逸身前湊了湊,咬牙切齒問道。
關於這件事她想了很久,以父親的精明,若不是被身邊心腹之人出賣,怎麼可能會在皇宮出事?
父親最後一次出現時,是在長安那處偏僻的橫巷,那時正是自己為劍晨吸收了雷風真人一部分內力,進而經脈受損失去知覺的時候。
安伯天就在那時出現在橫巷,將劍晨暴打了一頓。
可以安安對自己父親的瞭解,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生死不知,他趕來長安絕不僅僅只是想找劍晨出一口氣那麼簡單。
可在打完劍晨之後,他卻連自己的面也來不及見一下,就隨著蛇一等人離去,想來那時定是安祿山給他佈置了極緊要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安伯天的謹慎更不會洩露半點。
並且,安伯天早在事前就有過察覺。
當劍晨將他從天牢中救走後,安伯天曾有過短暫的清醒,也曾向劍晨說出了他去皇宮的目的,乃是為了救出被關押在那裡的五毒教烏和泰等人。
安伯天曾經說過,他原本就懷疑那次天牢之行根本就是個陷阱,可由於安祿山的命令,他根本沒得選擇,只得冒險一行。
於是在佈置上,他定然會更加謹慎,除了安排自己親手培養的蛇牙高手隨行外,定然還會在皇宮之外佈置親信以防萬一。
然而這並沒有用。
可他就是在這次任務中出了事,不光是他,還有隨行的蛇牙眾人,除了蛇一之外,包括蛇三在內的另外四個蛇牙中人也死在了皇宮,可謂是全軍覆沒。
那麼這就可以排除掉隨同安伯天在一起的蛇牙中人有內鬼的可能性,意外便只能來自於皇宮之外。
而在那時,皇甫天逸仍然是與蛇一併列,受到安伯天信任並重用的兩個人。
安伯天帶了蛇一同去,就一定會安排另一個人在外面接應,以安伯天在雄武城表面風光實則處處受制的境地,這個人只能是皇甫天逸,不作第二人想。
可皇甫天逸呢?
他做了什麼?
安伯天死了,蛇牙眾人也死了,蛇一落了個這般悽慘的境地,而同樣是受安伯天重用的皇甫天逸,竟然仍能穩坐狼牙軍統領之職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