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尊,又是童師妹兄長,自可代其做主。”
蝶婆婆心中大怒,寒聲道:“譚長老之意,那是強迫茹兒之婚事了?”
譚無遺目中厲芒一閃,怒色浮動,拍案而起,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蝶婆婆不甘示弱,霍然站起,恨恨將手中木杖砸落地面,大聲說道:“你若想強迫茹兒嫁人,老身第一個不答應!”白髮飛揚,雙目之中寒光爆閃,威態駭人。
雙方劍拔弩張,怒目而視,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座下弟子何曾見過門中尊長這般公開敵對?登時議論一片。
丹琊上人見再不出面,局勢難免失控,寒聲喝道:“譚長老、蝶婆婆,大家都是門中長輩,怎可如此失態?你們不必爭了,先坐下來。”
譚無遺聞言大惱,轉目而來,說道:“師叔之命,譚某不敢不遵,就請掌門給個交代!”
蝶婆婆哼了一聲,緩緩坐下。
丹琊上人說道:“元衡師侄,此事須妥善處理,以免傷了和氣。”
元衡真君含糊應了聲,沉吟片刻,說道:“丹師叔,蝶婆婆所說不無道理,茹兒之母尚在,先詢問她的意思也是應該的。”
丹琊上人臉色一沉,說道:“你身為一派之尊,谷中上下無事不管,塵兒和茹兒婚事當可做主,就此決定,再告知茹兒之母,有何不可?”
丹琊上人話語咄咄逼人,元衡真君大覺為難。
顧研茹臉色煞白,駭異的瞧著元衡真君,怔怔不語,清淚直流,手腳發冷。
元衡真君若是當著眾人之面將自己許配給譚出塵,那便絕無更改之可能!
段逸鳴本不欲過問紫蘿谷之事,但是看到顧研茹極力拒絕,心中不忍,可他一個別派小輩,哪有資格干涉紫蘿谷之事?
丹琊上人說道:“師侄既然不便做主,那便由師叔為你代勞做主就是。”轉過身來,說道:“諸位,關於塵兒與茹兒婚事,老夫在此宣佈,兩人於今日正式定下百年之……”
“慢著!”
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丹琊上人說話,將諸人耳膜震的一陣轟鳴,眾人紛紛側目。
只見此人長身挺立,英姿勃發,眉宇間神采飛揚,原來是段逸鳴挺身而出!
丹琊上人一怔,待看清竟然是那個毛頭小子,不覺惱怒,目光如寒箭,冷冷射在段逸鳴身上,心中暗道:“這小子竟有如此雄渾真氣,遠在紫蘿谷年輕一代所有弟子之上!仙瑤門能教授出如此弟子,當真不可小覷。”
譚出塵見段逸鳴越眾而出,目光立時陰冷下來,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暗道:“又是你這臭小子!哼,竟然敢幹涉我和茹兒之事,我倒要瞧瞧你有何話要說!”
他面色一沉,厲聲喝道:“段逸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我丹師祖!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別以為你曾幫助敝派,就能在這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哼,紫蘿谷教中之事,外人向來不得插手,你給我下去!”
段逸鳴不急不忙,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譚師兄言重。段某自幼深受師門厚澤,雖說頑劣,但還知道禮儀廉恥,不敢幹涉貴派事宜,更無絲毫冒犯老前輩之意,若有不妥之處,尚請老前輩與各位見諒。”
譚出塵一愣,他隱約聽出對方話語之中暗含譏諷之意,不由大惱。
顧研茹見是段逸鳴出面,心中一喜,美目中閃爍著喜悅之色。
元衡真君見對方彬彬有禮,問道:“不知少俠有何見教?”
他心中對於這個外甥女也極是喜愛,不願違她之意,見段逸鳴打斷丹琊上人,緩解緊張氣氛,心中稍稍一安。
段逸鳴環視一圈,朗聲道。
“段某不才,不敢說有什麼見教,不過就事論事,一點愚見而已。紫蘿谷上下乃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