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嘴硬,現在恨不得八百里加急。
到了醫院後,醫生護士們都眼熟他,全都很客氣打了招呼。
但顧謹言視若無睹,畢竟他很清楚這些人打招呼的真正物件是誰。
他徑直去了楚湛的辦公室,恰好辦公室內沒患者,就楚湛一個人在。
一身白色制服的楚湛立在落地窗旁,正捧著資料低頭看著,察覺外邊有動靜,他抬眸瞥了一眼。
看見顧謹言走進來。
楚湛額角跳了跳,但他不想招惹顧謹言,生怕他當場發瘋。
“你怎麼來了?”
顧謹言看著這樣冷冰冰的,愛搭不理的楚湛,心中跟無數只爪子撓似的。
在之前催眠裡,楚湛告訴自己,他是名心理醫生,當時他什麼反應來著?哦,好像是嗤之以鼻,還用皮鞋踩了楚湛的臉,認為對方又在花言巧語。
但現在,他真想剝開他的制服把人壓桌上。
不過不行,自己昨晚上才逞能要讓楚湛刮目相看。
“事情忙完了,回家也無聊,索性來醫院等你下班。”
楚湛說:“待會兒我有個催眠,不能被人打擾,你去外面等。”
楚湛雖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但在顧謹言看來,已經是非常和顏悅色了。
他心情大好,便如跟回自己辦公室似的,繞到辦公桌後霸佔了楚湛的椅子。
他望著站在落地窗旁的人笑笑:“沒事,你忙你的,我不打擾。待會患者來了我就出去。”
說完,還真就安安靜靜地開啟電腦,拖了醫院電腦裡唯一的單機遊戲—紙牌接龍。
楚湛下午約好的患者很快到了,護士小安將人領進辦公室。
“楚醫生,人到了。”
楚湛跟患者點頭打了聲招呼,又朝辦公桌後的人使了個眼神示意。
顧謹言盯著這位相貌俊朗的患者,心裡莫名不舒服。
不過既然答應了楚湛,也只能出去,走出辦公室時,他喊了聲:“楚湛,你出來下。”
“我現在要忙了。”
顧謹言定定站在原地不肯走,楚湛只能跟患者抱歉了一聲。
顧謹言拉著楚湛到走廊一旁說:“你要不,還是別幹這個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顧謹言彆扭道:“你那個催眠得進入別人的世界裡,萬一你又在裡面被欺負了怎麼辦?”
“………”楚湛真是佩服他的腦洞了,他無語道,“我說過,我就只在你的催眠裡出了岔子,後面我治過的患者都很正常,而且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比你更變態了,我也不認為我會那麼倒黴。”
說著楚湛便要繼續回辦公室,顧謹言卻又拉住他的手臂。
“那萬一遇上了呢?”
“我說了不會。”
顧謹言沉默了一瞬後,嚴肅叮囑:“如果你真遇上了,記得咬舌頭。”
“……我謝謝你的建議。”
楚湛回去了,他再次對患者禮貌地歉意一笑,關上了辦公室門。
經過諮詢,楚湛瞭解這位患者幼時父母離異,雙方都拒絕撫養權,儘管後面跟了他的父親,可還是因為這些創傷,導致過了三十多年還始終耿耿於懷,隨著年歲上漲,愈發嚴重,尤其父母又全都早早離世,他心理的苦悶無處排解。
楚湛進入了他的催眠世界裡,他像空氣跟隨著患者,這位患者應該也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
可他的催眠世界卻是一條長長的土路,土路的盡頭是一座小村莊。
患者情緒很激動,他對楚湛說:“楚醫生,前面是我老家!”
楚湛望著炊煙裊裊的村子,說:“房子沒有破落,還有炊煙,我想你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