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次,你連他的褲子都沒脫過。”顧謹言在房子裡自言自語,想到這兒,他原本醋意沖天的心情又驟然明朗。
現在他要開啟跟楚湛同居了, 而有些人卻只能待在他的身體裡陰暗偷窺。
顧謹言越想越得意, 他點了根菸, 慢悠悠地轉到廚房, 開啟冰箱看了一圈。又去臥室開啟衣櫃,心下便決定,今後要在楚湛的房子裡留下自己的氣味。
他給童特助打了電話,沒過一小時, 童特助便帶著幾個女傭進來了。
顧謹言抬了抬眉, “光著腳進來。”
童特助望著在沙發上翹著長腿,慵懶抽菸的男人,說實話, 他幾乎沒見過顧總此時的模樣。
他跟了顧總十多年,顧總不論是在外西裝革履還是在家隨意的一件家居服, 也都是規整得體。
今天的顧總,雖說外表跟往常無異,但他總覺得哪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顧謹言讓人送來了他的行李,傭人們將衣服整齊歸列進衣櫃。
雖說這是顧謹言二號,但事實上他倆總歸是同一人,所以該上的班該處理的工作仍舊無可避免,在二號顧謹言的腦子裡,精神是分開的,但事業還是自己的。
他換好衣服後,便去了公司。
上午開高層會議,下午約了市局領導打球。
今天辰耀的高層們也看出不對勁了,從前的顧總哪怕手段再雷厲風行,可表面總是波瀾不驚,擅用溫潤的笑容讓人揣摩不透。
而今天的顧總喜怒於形,眉眼更添些許凌厲,尤其當聽到一個專案遲遲未辦成後,直接將手裡的檔案砸了過去。
會議結束後,一幫高層們走出會議室時連大氣都沒敢喘。
到了下午,顧謹言去了私人會所的高爾夫球場。
金港市某處城中村拆遷,周折了兩年,拆遷款早已賠付完成,賠付到開發建樓,這些場面上的流程得經歷無數回。
市局這些個領導不是今天約高爾夫就是明天約飯局。從前的顧謹言有足夠耐心陪他們周旋,但現在的顧謹言坐在球車上抽著煙懶洋洋地眯著眼,看著不遠處帶著小情兒的老頭。
老頭跟小情兒打得黏黏糊糊,顧謹言看得愈發無趣。
他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15:25。
他懶得再應付了,索性邁開長腿下了球車,球童見狀忙跟了上去。
“周處,球技不錯。”
滿臉堆肉的周處笑道:“不行了啊,好久沒打都生疏了,顧總,要不咱們來開一盤?”
顧謹言內心冷嗤,一杆五十萬,逢年過節還得各種送禮,這幫市局的領導們正事沒辦,胃口是越來越大。
“周處,先前拜託你的事究竟什麼時候給個答覆啊。”
周處老油條了,聞言又打起官腔。不是說這不符合城市規劃就是說上頭還待評估。
從前的顧謹言謹慎周全,加上這位周處與顧家的旁支搭著點親戚關係,也算是賣了不少面子。
但現在的顧謹言是誰?
他失了耐心,招來童特助,童特助側著耳朵聽完後便走開了。
周處還想從他身上刮點油水,顧謹言笑笑:“周處,前些天我得了點好茶葉,送你點。球也別賭了,待會兒我有事。”
周處立即明瞭,他高興誇讚:“顧總真是客氣!”
童特助很快送來了茶葉。
周處會不會喝茶,愛不愛喝茶不要緊。關鍵得看是什麼茶,像顧謹言這樣的出手毋庸置疑,絕對是不同尋常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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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處接到茶葉後掂了掂,卻發覺不對勁。他揭開盒蓋往裡瞅了眼,頓時臉色難看。
“顧總,你是不是送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