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這麼奇特啊!我只知道手可以, 沒想到腳也行!長見識了!”
楚湛咬牙難堪道:“劉詢, 你他媽能不能先出去。”
“出去出去了!”劉詢立即心虛道。
然而至於他究竟有沒有老老實實滾出去, 楚湛也不得而知了, 但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他只覺得此時此刻哪怕是顧謹言在丟人,可他彷彿感覺自己也在跟著一塊兒丟了臉沒區別。
顧謹言全程盯著楚湛的臉,他的黑色眼瞳內的霧氣濃重得無法散開,高挺的鼻尖上覆著細密的汗珠, 薄唇微微張啟著, 嫣紅的舌若隱若現, 簡直給人一種活色生香的錯覺。
從他的表情中, 楚湛覺得他玩弄的不止是自己的腳,這樣攻擊性的眼神彷彿正在一層一層剝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赤裸裸地,黏膩地攀爬過每一寸的面板。
“楚湛, 解開我的繩子。”
楚湛甩了甩渾濁的腦袋, 竭力把顧謹言的喘息聲甩出意識之外,要不然他根本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安排下個劇情。
然而對方的聲音跟索命似的,不斷不斷滲入進他的鼓膜中。
見楚湛沒理會, 顧謹言的音色又略帶委屈,暗啞中透露出絲絲蠱惑的意味:“楚湛, 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撐得好難受。”
“………”楚湛煩躁地索性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再次發聲。他惡狠狠地罵道:“你再給我亂叫,我一腳踹死你!”
“唔——”顧謹言聽後似乎更加興奮了,連漆黑的眼睫都微微溼潤。
而這一下更是被他抓住了機會,他的舌細細密密地舔舐著楚湛的手掌心,被掩在掌心下的鼻間不斷滾出濃重的呼吸。
“…………”楚湛心裡直翻白眼,他平生同精神病人打過不少交道,自認為還是非常有心得的。
可是他從沒有跟變態打過交道,尤其還是顧謹言這種。
他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跟他對視。
楚湛任顧謹言舔,他實在不願在小事上耽擱。沒了顧謹言的聲音,稍稍靜了些。
如果能夠忽視掌心和腳心的感覺,那最好不過。
終於,楚湛在飽受干擾的思緒中想起了下個方案。
車內強迫,對,車內。車外還得安排許多人,他的大腦中快速匯聚著模糊的場景,如跑馬燈似的切換。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以防現在這種情況發生,他必須削弱顧謹言的武力值。
要不然即便是在車內假裝強迫,說不準事態又會隨著顧謹言的反抗而脫離軌道。像顧謹言這種豪門財閥出來的,從小到大必定受過專業的訓練。
比力氣和擒拿,楚湛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那麼就讓他手無縛雞之力吧!
楚湛試圖加快時間,跳過黑夜白天,直接進入到下一個劇情點。
他連多等一分一秒都徹底辦不到了,隨著腦中不停勾織出來的世界,攥住腳踝的雙手陡然一緊。
“………”楚湛睜開眼,面色僵硬地看過去。
只見顧謹言手臂上的肌肉牽扯起,修長的脖頸暴起了青筋,那雙眼沉浸又兇狠。
就這樣如狼似虎地盯了一會兒,他閉上眼,英挺的眉深深地擰起,而嘴唇更是細微地抽搐著,偶爾露出緊咬的白牙。
作為男人,楚湛自然清楚他的反應,頓時驚得頭皮發麻。
他一定要趕在顧謹言釋放之前切進下個劇情裡,於是他閉上眼,在心裡瘋狂提醒自己:快點切換快點切換,要不然顧謹言就該………
………弄他腳上了。
隨著腳心一股滾燙,洇溼了布料,霎時楚湛的眼前宛若一道白光閃過,而顧謹言的眼神迷離又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