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
“他們告訴我,你走了,你被人領養了,你會去過更好的生活。”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一想到楚湛拖著虛弱的身體一個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等待死亡,巨大的愧疚與心疼就足以令顧謹言難以呼吸,渾身如抽筋剝骨似的一陣一陣抽痛。
他只能不停地道歉,只能更加用力抱緊。
楚湛忍著脹痛欲裂的眼睛不停拍著他的背溫聲安撫:“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
“哥……”
聽到久違的稱呼,楚湛酸楚的心臟泛起細密的溫暖。
他擁緊顧謹言鼻腔內湧上酸意,“嗯。”
楚湛想, 這大概是在催眠世界中第一次與顧謹言的有效溝通。當把這些說清後,心裡堆積的某些情緒也釋然般,在夜色下緩緩流淌著舒暢。
顧謹言睜著紅紅的眼, 像是要將楚湛的臉深深地印刻進眸裡。
等到他的情緒漸漸平穩了, 才後知後覺想到問題的關鍵點,他忙抓著楚湛的肩問:“哥, 那你現在……你……”
顧謹言神色不安, 欲言又止。
“你現在是人還是………”
楚湛忍不住樂道:“你說呢?”
“可你。”顧謹言垂下眸, “可你不是……”
“這件事挺玄乎的, 不過我肯定是人。”看見顧謹言困惑的眼神,楚湛道:“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都無法用科學解釋,別想太多了,我現在好好的在你跟前就行。”
顧謹言點點頭。
搞完這一切,現在接近凌晨。楚湛是真餓得不行了, 幸好他們小區不遠的地方有夜排擋, 但顧謹言還想打電話讓人安排夜宵, 楚湛擺了擺手, 都這個時間點也懶得挑挑揀揀了,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餐就行。
也許是今天進入到不同的催眠裡消耗了他的精神,又或者剛才情緒波動過大,他只想填飽肚子回去好好睡一覺。
凌晨的燒烤攤熱火朝天, 楚湛問了顧謹言得知現在是十月份, 顧謹言催眠世界裡的時間比其他人要久,先前進去的幾次除了楚湛自己咬舌結束外,若是順其自然不干預, 往往一兩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次他也做好了持久戰鬥的準備,同時他也想知道找不到門的催眠世界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情形下結束。
顧謹言點了燒烤, 味道不錯。楚湛吃了不少,而顧謹言今天也是前所未有的高興,只不過吃的心不在焉,眼睛一有空就粘在楚湛的臉上。
“快吃,別東張西望的。”
“嗯!”
解開纏繞了十多年的心結後,顧謹言又乖巧了。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總是仰望楚湛,聽話的小男孩。
兩個人吃了半小時,顧謹言安靜地坐在對面看著楚湛將最後一根籤子放在桌上。
“吃飽了?”
“嗯,吃飽了。”
“行,我去結賬。”作為社會化的成年男人楚湛平時和劉詢以及同事們聚餐,通常搶先買單。
於是他站起身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褲兜,可手插到一半倏然想起自己在催眠裡的處境。
他有點兒尷尬,尤其顧謹言還乖乖坐在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