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是……今天跟你交談得比較久,也許是慣性思維。”
楚湛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事實上對於今晚催眠中的差錯,他也無法理解。
患者在催眠世界中無法自控的行為,作為心理醫生的楚湛也沒法指責什麼,尤其催眠之前顧謹言還擔憂詢問他,過激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他時,他斬釘截鐵說不會。
只是………楚湛暫時沒心情繼續跟顧謹言待在一間辦公室裡頭了。
調整情緒後,他對顧謹言說:“顧總,時間不早了,今天的治療先結束吧。”
顧謹言也不計較楚湛明目張膽趕人,他依舊優雅禮貌地跟楚湛道別。
“楚醫生,今天很感謝你的治療,我覺………非常有成效。”
楚湛乾笑了聲,硬梆梆地敷衍:“不客氣。”
顧謹言前腳剛要踏出辦公室,腳步一頓,驀地又折回,他剛伸出手,楚湛卻如臨大敵,整個人戒備地盯著他。
“還有什麼事?”
顧謹言訕訕地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楚醫生,你這………流血了。”
顧謹言離開後,楚湛立即去了洗手間,對著盥洗臺上方的鏡子一照,才發現緊抿的唇縫間滲出了血漬。
尤其在淡色的嘴唇上一絲鮮紅,格外豔麗。
以為只是在催眠世界中,當時的楚湛急於醒來狠下了力氣,結果沒曾想居然是在現實世界裡咬了自己一口,難怪醒來後隱隱發痛,他還當是錯覺。
真夠晦氣的。
楚湛張開嘴,仔細把舌頭檢查了一番,幸好,只是破了點皮。
不過飲食方面還是受到了影響,第二天上班去醫院食堂吃午餐。
同事劉詢見他吃飯那個費勁,便打趣他:“你什麼情況,昨天晚上出去打野了啊?”
“一邊去。”楚湛剛同他說話,舌頭又是一陣刺痛。
劉詢笑嘻嘻地說:“不過那女孩力氣還挺大的啊,把你舌頭都親破了啊?”
“咳………”楚湛被飯粒嗆得面紅耳赤。
“老大不小的人了害羞什麼啊,不過我要是你賺了這麼一大筆單子,我指不定比你還玩得瘋。”
楚湛緩過氣後,睨了他一眼:“你訊息還挺靈通的。”
“什麼訊息靈通,醫院裡頭都傳遍了好嗎?剛剛我聽院長說那位大客戶又派人過來交了一期的療程費用。”
“……”楚湛手裡的筷子頓了頓。
劉詢撞了下他的胳膊肘:“什麼表情你?有錢賺怎麼瞧著你還不樂意似的?”
楚湛心裡想著“這錢給你賺,你樂意不?”
可實際上他哪能跟別人說昨天在催眠世界裡他差點被男人給侵犯的事,否則就成了整座醫院的笑話了。
一期療程費用最少也得幾十萬,楚湛半喜半憂,喜自然不用說,辛辛苦苦上學工作,最後不就為的名利雙收。可他愁的是,按顧謹言的這作派,他這精神病一天沒治好,頗有賴上他的意思了。
昨天的催眠,他到今天都沒想明白哪出了問題,所以他頭一次感到棘手。
一頓午飯用了接近一小時,楚湛回到辦公室準備給自己的舌頭找點藥膏塗,可進去後卻發現辦公桌上放著一隻包裝精美的袋子。
他正困惑誰把東西放在桌上時,一身白大褂的院長滿面紅光走進來。
“楚醫生,哎呀,你可真是我們醫院的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