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謝,抱起三袋米,走時心中還有些不放心,又轉頭向劉彰深深鞠了一躬,“大人,小人和大家都靠您了。”
劉彰知馬緒平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本官回去就立案向上呈報。”
馬緒平這才帶著周正鈺以及崔潤宇一起離開,但這並不是他們的終點,接下來他們還要去中書省,門下省一一狀告,並非是他們不相信御史臺,而是馬緒平性子本就謹慎,只有將事情鬧大一些,那些官員們就會愈發重視,倘若今日還是不行,明日他就集結更多的人一同前去。
林崇提著三袋米從西市離開,途經延壽坊時,被小巷中的停著的一輛馬車叫住,他趕忙將手中的布袋放在一旁,躬身向馬車內的人行禮:“林崇見過殿下。”
馬車上傳來清冷的男聲,隱隱有責備的意味:“孤是讓你煽動那些百姓的情緒圍堵糧鋪,再找機會去接近謝觀和御史大夫趙承,他二人正巧今日約在西市飲酒對談,你又為何找上了晏卿塵?他這般做事情確實鬧大了,但孤的事又如何推進?”
“殿下莫生氣,草民原先確實準備去尋謝夫子和趙大人,可卻恰巧碰上了晏世子草民思慮了一番,認為晏世子處理此事更為合適。”林崇沉穩應對,並沒有因為太子的責備而慌亂,與平日裡有些畏縮的性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事如何說?”
“晏世子的脾性全城皆知,他做事向來直接,在立場上也任何偏向,有心之人即便有所懷疑也不能查到您身上,倘若我去尋謝夫子和趙御史,他二人性格溫和,多半從那羅氏嘴裡撬不出任何有用的訊息,且事發之事草民環視四周,發現謝夫子和趙御史正巧就在不遠的酒肆二樓駐足觀望,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必他們都已知曉。”
馬車內沉默了片刻,道:“自秋收歸來之後,孤未曾與你聯絡,聽聞你這段時間與晏卿塵他們幾日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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