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誓言,只能約束君子,卻約束不了小人,所以,某些術鍊師為了讓誓言有實質的震懾力,會將誓言與法陣結合起來。
一旦違背誓言,起誓之人會遭受法陣的反噬。
類似的手法,碧凝早就聽過見過。
不過,這一類誓言,都是高階術鍊師針對低階修者,否則,很難起到作用。
打個比方,一名天階術鍊師,所能刻畫的法陣,最高就是天階,你用一座天階法陣,去反噬聖主強者,那也不是笑話嗎?
而碧凝的修為是聖主後期。
“就算你是聖階術鍊師,折騰半天,也不過是徒勞。”看到那一道道陣光,碧凝心中好笑。
儘管,她現在要依靠劉浪才能脫困,但真正禁錮他,並非劉浪,而是左顯。
故而,碧凝對劉浪的能力,並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在她看來,劉浪的術煉早已,也許會高出金仙修為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好了!”
在碧凝思考之際,劉浪那邊的準備工作終於完成。
拿著那塊刻畫著無數陣紋的玉牌,劉浪重新回到了碧凝身邊。
“碧凝大人,可以先看看,裡面的誓言是否有誤。”將玉牌至於碧凝的眉心,劉浪提醒碧凝。
因為,根本不相信這誓言對自己有任何約束力,碧凝呵呵笑道,“我現在,根本沒有其他選擇,有誤,無誤已經不重要了。”
“還是看看為好。”
劉浪並不想佔便宜。
“那就看看。”碧凝隨便掃了一眼玉牌的內容,與之前所講,並無太大出入。
基本上就是她不再為難宋霜,同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劉浪在核心星域鋪路,不報復劉浪,不與劉浪為敵。
至於劉浪那邊,就更簡單了,誓成之後,還給自由。
“沒問題。”
看完之後,碧凝沉聲說道。
“既然沒問題,那我們雙方把意識沉入玉牌當中,同時,取鮮血滴在玉牌之上。”
劉浪講明流程。
“麻煩!”
碧凝心中不以為然,但該配合還是得配合,下一刻,她將意識沉入玉牌當中。
至於滴血,就只能是劉浪幫忙了,畢竟,現在的她,還被那透明的無形力量禁錮著,連指尖都能以顫動一下。
“碧凝要是活蹦亂跳的,想完成血誓,還真不容易。”看到碧凝把能做的都做了,劉浪暗暗感慨起來。
血誓的兩個要素,一個血,一個意識。
碧凝是聖主後期,在其身上取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相比於取血,讓碧凝的意識同從號令,更加困難。
好在,他的金仙境界,具有極大的迷惑性,是以,碧凝根本沒有把血誓當回事。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所謂遲則生變,劉浪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在碧凝之後,迅速把自己的意識也沉入其中。
接下來,就是無天聖碑發揮的時候了。
幻化成匕首的無天聖碑,先是在劉浪的指尖一劃,讓劉浪的鮮血,滴在血誓玉牌上,隨後又奔向碧凝。
碧凝只感覺自己的頸部一涼,緊接著,便有滾燙的鮮血,從勃頸一側滑落。
“這聖器,不一般啊!”
能傷及聖主的,必然是聖器,而能傷及碧凝這種聖主後期的,至少也得是地階聖器。
而地階聖器,即便在核心星域,排名前列的強族種,也算得上至寶了。
這種至寶,竟出現在一個金仙手裡,簡直不可思議。
“如此至寶,由一個金仙使用,未免是暴殄天物了。”殺人奪寶是修者世界永恆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