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沒有一件趁手聖器的碧凝,頓時起了覬覦之心。
不過,考慮到劉浪最終還沒有對自己起殺心,她決定了,只奪寶,不殺人。
如此,也算是對得起劉浪了。
就在碧凝思考著是重獲自由後,第一時間動手,還是稍後再找機會的時候,她的鮮血,也滴落到了血誓玉牌上。
“嗡嗡……”
伴隨這一陣低鳴之音,刻畫著無數陣紋的血誓玉牌,突然間,綻放出無數道攝人的刺目紅光。
即便是聖主境的宋霜,程鎧,宋菱君,碧凝,一時之間,也不得不閉上眼睛。
唯有劉浪目不轉睛。
要知道,這世界上,就沒有真實之眼不能看的東西,區區陣光,根本算不得什麼。
在劉浪的注視下,陣光越發紅豔。
紅光之下,兩人的意識以及滴出的鮮血,逐漸與玉牌的陣紋,融為一體。
這一刻,衝上天際的陣光戛然而止。
“完事了嗎?”
重新睜開眼睛的宋霜,程鎧,宋菱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沉默。
而作為當事人的碧凝,乾脆直接向劉浪反問,“誓成了?”
“還差一點。”劉浪微微一笑。
在劉浪的聲音之後,沉寂了三秒鐘的血誓玉牌,突然炸裂開來,與陣紋融合到一起的意識,鮮血,各自飛回。
意識與神魂結合,鮮血重新融於肉身。
“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碧凝細心感受了一下,迴歸的意識和鮮血,已無處可尋。
“誓成。”
另一邊,劉浪則是長長出一口氣。
以血誓來制衡碧凝,是他臨時想到的,箇中細節,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所以,這一次血誓更像是一次試驗,好在運氣不錯,成功了。
“那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碧凝迫不及待地問道。
“依照血誓,是!”
劉浪信守承諾,揮手打出法訣,很快,禁錮著碧凝的無形能量,便逐步散去。
終獲自由的碧凝,活動了一下筋骨,恍如隔世。
程鎧和宋霜,臉上則是寫滿了警惕,儘管,他們選擇無條件的支援劉浪,可是,萬一劉浪犯了錯誤,血誓不管用呢?
畢竟,現在的碧凝,看起來,沒有半點異樣,比巔峰時期還巔峰時期。
“碧凝大人可以走了。”
待碧凝活動完,劉浪提醒碧凝道。
“不急。”
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現被無天聖碑劃出的傷口,尚未完全癒合,碧凝對劉浪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你手裡的聖器,好像不錯,能不能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