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桂花味兒的香囊,這些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珠聞言,條件反射去捂自己左耳後的痣。這個動作剛做出來,如珠就頓住了。
她已經不打自招了。
雷霆冷聲道,“你老實交代,府裡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否則,呵,後果自負。”
雷霆素來冷麵冷聲,整個人就跟個冷麵煞神一樣。
可以說,二爺身邊四個屬下,就屬雷霆威懾力高。
後院的丫鬟婆子們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要多規矩有多規矩,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如今被雷霆黑著臉威脅,如珠的心裡防線直接潰敗。
她哭著趴在地上,“我招,我全招。是我們姑娘……”
“如珠你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的臉打爛。”
木槿直接撲上去,上手就給如珠兩個耳光。
那耳光脆生生的,用了十足的力氣。如珠的面頰迅速起了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又片刻,她臉都腫了。
周圍圍觀的丫鬟婆子,哪裡見過木槿這兇悍勁兒?
木槿給眾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小心溫柔。雖然她說話陰陽怪氣、綿裡藏針,讓人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但不好惹到直接上手捶打自己的丫鬟,且簡簡單單的兩巴掌就把人臉打腫了,這個兇惡殘暴的勁兒,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木槿還欲繼續行兇,卻已經被雷霆身邊兩個婆子摁住了。
木槿打不著如珠,便開始踢腿,不出意外,如珠被她踹了一腳,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到了這步田地,如珠對木槿只有恨,沒有畏了。
她三言兩語就將木槿吩咐她做的事情說了。
還說,木槿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聽聞雲鶯懷孕,她心存妒恨,便決定給雲鶯個厲害嚐嚐,要讓她墮胎。
木槿想出的辦法,就是在雲鶯慣常走的路上潑桐油。
至於如何不動聲色買來桐油,木槿也早有算計。
她將中午屬於她的那道紅燒排骨例菜,賞給了守門的婆子吃。
守門的婆子頻繁腹瀉,一下午往淨室跑了好幾趟,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腸胃承受不住那油膩的東西,卻全然沒想到,那排骨中是下了藥的。
如珠就是趁著婆子出恭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
為防被府里人認出來,更怕雲鶯出事後府里人追查,如珠用帕子矇住了面孔,用十個銅板僱傭了一個小孩兒幫她買了桐油。
熟料,這人海里撈出來的小孩兒,竟然能被雷霆尋到。且那小孩兒還有個記人臉的本事,只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如珠絮絮叨叨,說她也不想做惡的,可木槿威脅她,說若是她不肯聽她的話,她就要藉口她虐待她,要讓人將她趕出府,更甚者將她賣到髒地方去。
如珠怕了,只能聽她的命令列事,於是,一步錯,步步錯。
如珠哭的泣不成聲,鼻涕眼淚順著面頰往下流。
她平日裡也是個愛俏的姑娘,雖然長相普通,但打扮起來頗為清秀耐看。可此時再看,這姑娘真就跟個瘋婦一樣,全然沒了體面。
再看木槿,卻依舊是那副平靜坦蕩的模樣。
好似如珠口中控訴指責的人不是她一樣,她就如同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樣站在旁邊,偶爾斜睨如珠一眼,眸中都是狠厲。
等如珠說完,木槿悠悠的道:“好你個如珠,枉我把你當親姐妹照應,平日裡連一點粗活都不捨得讓你做,有什麼好吃的,更是要帶著你一起吃。卻原來你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說,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將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說,你是不是聽了雲鶯的吩咐行事?我就知道,這場戲就是雲鶯自導自演的。她不就是怕我得了二爺的歡心,所以才用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