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父的骨灰在追尾中不幸灑了。”
周知月臉色青白交加。
宋羨魚繼續說:“您女兒還在電話裡問我,這個禮物我喜不喜歡,您猜猜,我喜不喜歡?”頓了一頓,她補充:“您要是不信我說的,就去問問您的好女兒。”
周知月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樁事,她豁出去臉皮來找宋羨魚說情,結果被人啪啪打臉,周知月只覺一張臉沒地方擱。
她雖對宋羨魚有意見,可換位想想,如果她處在宋羨魚位置上,也不會輕易原諒程如晚的所作所為。
“您回去吧。”宋羨魚說:“如果您兄長是冤枉的,警方自會還他清白。”
……
周知月回到程家,周知恆老婆立刻迎上來,滿眼期待:“怎麼樣?季臨淵同意放過知恆了麼?”
這時,程如晚也出了東樓院子,一大早程老夫人和程庭甄就都出門了,周知月也在氣頭上,沒來得及進屋關門,直接一巴掌打在程如晚臉上。
程如晚被打蒙了,半響沒回神,長這麼大,這還是她頭一回捱打。
程如清見姐姐捱了巴掌,立刻上來護著程如晚,“媽你幹嘛打姐姐?”
“我恨不得掐死她!”周知月咬著腮幫,“讓你舅舅跟著你胡鬧,毀宋羨魚釋出會就算了,你還在她養父送葬的路上動手腳,對死者不敬,這種事你都幹得出來?不怕遭雷劈!”
程如清聽不懂:“媽,你在說什麼?”
程如晚臉色發白,被打的地方又格外紅,這麼一對比,紅的更紅,白的更白。
程越阡沒去公司,也在家等妻子的信,聽見這話,詫異地看向程如晚,宋子明送葬路上出了點事,他聽程庭甄提起過,卻沒想到是自己女兒的手筆。
“你到底還做了什麼事,是我跟你媽不知道的?不如一併交代清楚!”
程如晚沒有竭嘶底裡地辯解或是發洩對宋羨魚的憤恨,而是一言不發,轉身跑進東邊樓裡。
程家的傭人比較多,分在主樓和東西二樓,各司其職,傭人們私下裡少不了要嚼主人家的舌根,哪怕周知月事後冷靜下來交代底下不許亂說。
訊息從東樓傳到主樓,又從主樓傳到西樓。
蕭讓眉雖說早已不在程家,但西樓的傭人都知道自家老爺還惦記著前妻呢,於是就有想要討好蕭讓眉的傭人,把訊息傳到她耳朵裡。
……
再說宋羨魚。
周知月走了沒多久,季臨淵就回來了,宋羨魚不確定他是不是得到了周知月來過的訊息,卻從他那雙平靜深邃的眼眸中讀到了幾分擔憂。
宋羨魚不等他問,直接把周知月的話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一遍。
爾後問:“你怎麼不告訴我?”
季臨淵明知故問:“告訴你什麼?”
“你讓人調查程如晚的舅舅,又讓人檢舉他,不是為了給我出氣麼?”宋羨魚邊說,邊拿手擰開茶葉罐的蓋,親自給季臨淵泡了杯茶,遞到他手邊:“昨晚程大哥來找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季臨淵把茶杯端在手裡,茶霧嫋嫋,“他確實來提醒我帶你建卡,順便告訴我,可以給VINCI員工免費體檢一次。”
宋羨魚眨了下眼,“他沒說求情的話?”
季臨淵搖頭。
宋羨魚笑了笑,“難得,他們家有個明事理的。”
季臨淵太手腕看了眼鋼表,“時間不早了,帶你去醫院。”
……
到京和醫院,程如玉直接帶宋羨魚去找產科醫生,醫生親自領著宋羨魚去B超室。
程如玉和季臨淵在外面等,程如玉拿出煙盒想抽菸,季臨淵笑:“作為主任,要帶頭違規?”
“還有心情開我玩笑?”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