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輕薄無禮,小心下次射中的可是你的眼珠子。”
“你……你是什麼東酉?居然敢威脅本大少!”
“我不是什麼東西,只是恰巧是這位小娘子的夫婿。”
“噴,糟蹋了,”金再鉤不屑道:“跟了本大少,那可是金銀珠寶享不盡。
來人,給我打,把這位美人給我帶回去。”
七、八名打手一擁而上,衛紫衣坐著不動,順手擲出一把瓜子兒,那些打手一個個像是忽然給定身術給定住了,形狀各異的立在當場,都動也不動了。
金再鉤眼見不是玩的,拔腿開溜。
“我去追他回來。”戰平欲動。
“不,讓他走。”衛紫衣輕聲阻止,神色肅然。
“我們先行離去,你留下來藏身於暗處,看看金再鉤會帶什麼人來替他們解穴。”
“是,魁首。”
秦寶寶一臉有趣的神情道:“這叫引蛇出洞,是不是,大哥?”
“不錯。”
衛紫衣回答有些無奈,看來,這件事他不想管也不行了。
第四章
重回街頭散步,衛紫衣很慎重的向戰家姊弟言道:“這事,你們戰家的人別出頭露面,以免節外生枝。”
戰流虹有些奇怪,問說:“為什麼?”
“一來,你們不是江湖人;二來,你們是本地人,和金家的人總有見面之時,一惡言相向,誰也無法擔保他們日後不會在暗地裡搞鬼。”
戰小春歎服道:“大當家思慮周密,所言極是。”
戰流虹躊躇著說:“我很感激你為我們著想,只是,我一想到金家的人那樣子欺負如夢,這輩子絕不願意與我們有所瓜葛。”
衛紫衣笑而不語。
席如秀則哈哈大笑。“那照姑娘這性子行事,我們的生意全別做了,江湖路上也是寸步難行。”
戰流虹道:“何至於如此?”
席如秀笑道:“這世上設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因為人心會改變,因為形勢比人強,更因為我們都江湖老油條了,奉守一條鐵律:話到舌邊留半句!小姑娘,你才十幾歲,要學的還多著呢!”
“呵,我卻以為‘巧偽不如拙誠’”戰流虹堅持著。
席如秀這老狐狸偏倪最討厭‘拙誠’這種字眼,那種人一輩子不開竊。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人有私心和偏心,說話一定說些對自己有得的話,各有各的立志和觀點,誰肯損己利人?有很多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誰錯的多,誰錯的少,所以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懂了,你意指如夢的遭遇,她本身也有錯囉?”
“我可沒這麼說。”
戰流虹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決然道:“走,我帶你們去童家一趟。”
“姊姊!”戰小春又出聲阻止。
衛紫衣問道,“童家還有些什麼人?”
戰流虹若有所悟,坦誠道:“還有如夢的寡母童大娘。”
“沒有男丁?”
“童大娘所出的只有如詩、如夢兩姊妹,如詩的夫家是本地有名的糕餅鋪,就在轉角的另一條街上。”
衛紫衣道:“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們不方便上門,不如到如詩姑娘的夫家,由她去接如夢姑娘過來一趟。”
戰流虹喜道:“這樣一來,我也不算違背了母訓。
戰小春亦舒眉而笑。“如此甚好。”
於是一行人來到‘順記糕餅鋪’,老闆是一個相貌平平、矮矮壯實的男人,和兩名學徒在忙著,一聽說找老闆娘童如詩,馬上笑呵呵地帶他們到後面住家,然後喊老婆出來,只聽得如鈴悅耳的聲音先開罵:“你嚷嚷什麼?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