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懷孕前更瘦,氣色也不大好,那不用說,罪魁禍首是衛不疑,衛紫衣火大的向三個月大的兒子發出警告:“小子,你若是將你娘累病了,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識相一點,你有奶孃、丫頭照顧讓你娘多些時間休養。”
衛不疑像是聽懂了,這回被他爹抓住手時也沒哭,父子倆暫時和平相處了。這孩子獨立性也真強,一朝學會走路,不耍歪財要抱抱,彷佛那是一件很可恥的事。只有做孃的心疼兒子,時常摟摟抱抱一番,他也不堅拒。
相較衛不疑的個性鮮明,席小冬就顯和沒啥個性,出生就比旁人慢半拍,學什麼都慢吞吞的,好象有千年光陰可供他慢慢消磨。衛不疑也是頭一個會說話,有一天和席小冬玩在一塊,突然冒出一句:“你真像小烏龜!”從此“小烏龜”就成了席小冬擺脫不掉的綽號,幸虧他也不在乎,安之若素。
席如秀眼看兒子完全沒有遺傳到他的長處,未免遺憾,不過“一畦羅卜一畦菜,各人養的各人愛”,說到底,兒子是自己的好。
紫玉竹私心裡則以為展雨蝶理該是她的女兒才對,因為展雨蝶太美了,美得展熹都曾懷疑,以他老婆的中人之姿如何生得出貌若天仙的女兒?這不是天外飛來的鴻福,展家夫婦對女兒愛若珍寶,把她嬌寵得像位小公主。
人人都誇張君鶴長得像母親,很俊,愈長大,愈是一種安詳的氣度。他和展雨蝶可說形影不離,什麼都肯她,連母親把火鳳凰生下的小母馬給他,他都肯轉送給展雨蝶。紫玉竹見狀,巴不得雨蝶長大後成為她的媳婦。
名門之後,家教甚嚴。三歲學文,四歲習武,各家父母自然各顯本事,不會藏私,期待孩子日後有長進,將來能闖出輝煌的名聲。
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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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陽暖暖,衛紫衣和秦寶寶泛舟西湖上。
年後,他們相伴下江南,為秦英夫婦上墳掃墓,一方面重溫沒有孩子的兩人時光,為此,夫妻倆曾拌嘴,寶寶要兒子同來,衛紫衣則不要。他覺得他夠忍耐兒子佔去他老婆的大半時間,此番遊江南,非想法子奪回寶寶的注意力不可。
他自有一番說辭:“不兒是我的接班人,必須從小訓練起。我這次外出,預先已安排好一堆功課給他忙,他會沒空閒思念我們。”
“不兒還小呢!”
“就因為不兒小,容易訓練,到兒大不由爹時,要訓練可就遲了。”
“可是……”
“好了。”衛紫衣掩住她小嘴,深情款款的道:“從現開起,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如何?我也愛不兒,但是即然出來玩,你就輕鬆一點,不兒他不會凍著也不會餓著,沒有我們在身旁,他仍會活得很好。倒是你的丈夫,你再不多用點兒心思,他的心會因為缺乏愛而枯萎。”
這樣奇異的話,真不像是大幫主說的。
“大哥冤我,”她不知所措地問道:“我何曾對你少愛一點?”
“你可記得,我們有多久沒一起洗澡?”他簡單地,但意味深長地說。
她的臉紅了起來。
“大哥好沒正經!”她碎道。
“你錯了,這才是夫妻間最正經的事,一些不為人知的親呢很重要。”他突然這麼說,兩眼具有催眠力似的凝視著她。“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感到非常寂寞,在我渴望你的陪伴時,孩子總是纏著你,我時常得不到你的注意。可惱的是,我不能對幼小的孩子生氣,他需要母親的愛,這是是事實,我沒有權利剝奪他享有母愛。我心想,等孩子大一點,情況終會改善,至少,我會用心去改善,努力拉回你對我的注意力,所以有了這趟江南之行。”
寶寶聽了,心裡微微地顫動起來。
“大哥!”她異常溫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