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驚詫的看著他。
梓堯道,“仙魔雖不兩立,但是自焱宸繼任鬼帝后,兩界互不來往,倒也沒了戰爭糾葛,父君暫時不會再因念翕去擾了這好不容易的安寧,所以,目前來說,那裡最是安全。”
蓁蓁咬唇,“好,我這就去。”如今,世仇已經不能先擺在前面,她心中重要的人的安危才是她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蓁蓁一向勇敢直率,這時也禁不住的酸澀了眼圈,“哥哥,你千萬保護好小白虎。”
梓堯點頭,囑咐道,“你和龐喬也不能有事,念翕一事,我欠龐喬一個大恩。”
蓁蓁破淚一笑,“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哥哥,你等我們去找你和阿念。”她一抹眼淚,發紅的眼睛裡此時已多了份堅韌。
她不能哭,千年前,她的梓堯哥哥一人面對心愛之人焚燬之痛,這一次,該是他們這些親如手足的兄弟姐妹們共同迎接這劫難的時候。
她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哥哥一眼,又微笑的看了一眼那站在木屋門口怔怔的望著這邊的小白虎,轉身,捏訣騰雲往不其山而去。
小舞和梓堯目送看起來纖弱,實際堅強的少女飛遠,倆人默契一視,小舞將唧唧塞進懷裡,梓堯打算返身進屋去抱阿念,卻見阿念臉色蒼白,身穿單衣,已經站在門口,不由一怔。
阿念垂下了眸,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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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這雲山木屋前,太白金星和一隊天兵才不緊不慢的現了身。
太白走到石桌前,懶洋洋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享受的舒了口氣,對那為首的天兵笑道,“你看到了什麼?”
為首那天兵面色嚴肅,剛正不阿,面無表情道,“啟稟仙君,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太白噴了一口茶,隨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抹了抹嘴,掩住了那抽搐的嘴角。
能訓練出這麼奇葩的天兵的人,應該是那天君的小舅子,文曲星君吧?
奇怪,他外甥,外甥媳婦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當舅舅的,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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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燕飛寢殿。
美景如畫,雙橋落虹,只是現在恐怕已經無人有心思會欣賞這怡然景色。
此時,清漪四肢冰涼,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出,她本就模樣柔婉,這時嬌美可憐的樣子讓燕飛不由得心疼勸道,“天君要抓的是那白虎,梓堯定會無危無險,反瞧你現在,任何人都不會出事,你倒會先出了事。”
清漪強顏歡笑道,“玄女又拿我取笑,我定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我,我還要看著少君安好呢。”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燕飛現在也是強撐著,六神無主,她有心想去找仕林,自己那次將他連刺幾刀給傷了,不知道他殿中的仙奴有沒有將他照顧好,那傷若不及時處理,恐怕會留下什麼禍根。
她心裡一痛,想起那日眼前的嫣紅,不由自主喃聲道,“你明知梓堯移情別戀,還為他擔心至此,值得嗎?”
清漪捂住了眼,悽悽道,“我只知我心裡只有他,縱使他現在不愛我又何妨,那白虎曾是罪女,和他原本就是孽緣一場,待到白虎被天君處死,消失在這天地間,以後的千萬年,陪伴少君的仍然是我清漪,我相信,少君只不過是一時被矇蔽了雙眼,假以時日,他定會知道誰對他才是真心。”
說完,她自嘲一笑,帶了些惶恐的看著聽了她的話猶自出神的燕飛,“玄女會不會覺得我心狠,竟出此言,不顧那白虎死活。”
燕飛連忙搖頭,“怎麼會,你能說出你心底最深的想法,說明你光明磊落,不是暗地裡害人的小人,我敬佩還來不及,再說,那白虎本就該死,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你說的沒錯,誰都有走錯認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