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酒量好啊。那位總編誇道。當文以勒將一杯五糧液一口乾完時,阿圖馬上介面道:哪裡,我們高主任的才真正有酒量。
是,如果高主任在場,一定會。。。。。文以勒也附合道,幾位老記們一聽馬上吊起了胃口,很有興致地問道:高主任能喝多少,說實話,下次我們要見識見識。
喝一兩瓶不醉。阿圖無不坦誠地說。
真的?色酒還是白酒?老記們睜大了眼睛。
當然是白酒。阿圖神氣地炫耀。
那好,等我們下午採訪完,晚餐把高主任請出來。
來來來,現在大家盡興。文以勒示意阿圖端杯,但阿圖酒量實在不行,好象有了幾分醉意。他漲紅著臉老老實實地說:對,把高主任喊出來,還有電視臺的兩位名記。哦,不對,電視臺的一般不吃飯,他們只拿了紅包就走。
一時間,餐桌上沉默下來,文以勒覺得很可笑,趕緊開始勸酒:各位隨意。
一位戴眼睛的年輕記者心有感觸地說:拿紅包也是習慣問題,電視臺的就是不一樣嘛,跟你們說個笑話,有個單位的領導在一次開會時問,記者來了沒有?有人答,來了。領導不信,又問,怎麼沒見到鏡頭?報社記者馬上舉起了相機。領導沒哼聲,臺下有人終於明白,原來是電視臺的記者沒來。人家扛攝相機的才是真正的記者。
阿圖搖晃著頭說:那是少數人。我們高主任就最喜歡跟你們這些玩筆桿子的打交道。哦,真的,差點忘了大事,我和高主任合寫了一篇文章,想在你們報那個。
我知道你那個的意思。主編示意他打住。可偏偏有了幾分醉意的阿圖禁不住酒後吐了真言:這篇理論文章是我的新作,高主任信得過我,他不看就要我直接送報社。其實要說看,高主任可能看都看不懂,還不說要他寫,他寫不出哩。
記者們在笑,文以勒沒笑,他覺得有點悲哀,人啊,就是這樣的。他的手中正玩著那隻喝空的酒杯,輕聲嘆了口氣,他看了正得意忘形的阿圖一眼,擔心他還會說出什麼幼稚的話來,便故意把話題扯開。
酒喝得差不多了,主編提 議到此結束,大家正準起身走,忽聽門外傳來一個響亮的男中聲:我來遲了。隨之高主任肥胖的身子就一大堆擠了進來。
阿圖一見慌了神:高主任,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阿圖站也站不穩,話沒說完就坐了下去。
高主任這回理都懶得理他,一個勁地招呼其他人道:哎呀,對不起,家裡來了客人,一時走不開,你看這個小文,客人沒陪好,反而自己先醉了,還說出酒話來了。唉。不知幾位盡興沒有?
高主任,再陪陪我們怎麼樣?一位記者笑道。
我?我從來不喝酒的,你問小文,他們最瞭解我。高主任邊說邊比劃著手勢。
文以勒不知怎麼應附才是,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我們可是外圍採訪了的,高主任是酒神吧。記者們坐在沙發上衝著高主任笑。
這,誰說的?是小文吧。高主任想,文以勒從來都是說實話的,不是他又是誰。
文以勒不敢發言。這時阿圖似乎酒醒了幾分,又復了常態。笑道:剛才是我說的酒話,我們高主任根本就不會喝酒。
高主任這才含笑望著阿圖,象平時那樣充滿欣賞。
文以勒此時不知怎麼好象看見那隻螞蟻正向自己爬來,可他真想掐死它。
是螞蟻就要上樹(1)
文以勒越來越覺得到自己象只螞蟻了,象螞蟻那樣微弱,不堪一擊。但他卻為螞蟻有上樹這個勢態而感到欣慰,這也是他最為欣賞的一點。雖然螞蟻這樣的小東西上樹的速度是那樣的慢,慢得叫人不可思議。可文以勒認為螞蟻們可貴之處在於絲毫不在意自己的 微渺小,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