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放東西的地方不見潘玉的蹤影,東西還扔在那裡。
死男人,一點耐性也沒有,跑到哪裡去了,把她一個人扔在了空曠的街道。
看著黑暗裡閃爍不定的星星,還有眼前沒有半點燈光的城鎮,這哪裡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就像是一個鬼鎮,窮得連點燈的錢也沒有了嗎。
李相宜拖著東西往前走,只覺得又冷又餓,白天和夜晚的溫差太大,冷得真讓人討厭。
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是看到了一絲燈光,遙遠的地方有兩盞紅色的燈籠在夜空中搖曳。
是客棧嗎。
李相宜身上有了前行的力氣,飛快的向前奔去,看不懂宅子上的牌匾寫著什麼,也許是客棧吧,看著又不太像,夜裡太冷,還是先敲門投宿了再說。
李相宜用力的敲門,裡面沒有應答的聲音。
再繼續敲,門開了,探出一個小腦袋,年約十二三歲家丁打扮的少年:“這位娘子,你找誰?”
“我投宿,多少錢一晚?”李相宜問道。
“找錯地方了,這裡是林家祖宅,不是投棧的地方。”少年的笑臉頓時散去。
“那請問哪裡有投棧的——”李相宜話還未問完,硃紅色的大門重重的合攏了,隱約聽到裡面不屑的呸了幾聲,李相宜只覺得一陣夜風襲來,身上分外寒冷。
什麼態度,就算是問一問也不用這麼輕視她吧。
李相宜用力的拍門:“喂,開門,把門開啟,你什麼態度,快開門,本姑娘是乞丐嗎,你憑什麼這種態度,就算是普通人問個路你也該禮貌一點吧,你開門。”
裡面沒有動靜。
李相宜犟勁上來,用力的一腳踹下去:“拽什麼拽,不就是有個破宅子嗎,我踢——”
門恰在此時吱的一聲開了,腳下踹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聽得一聲哀號,有人被她踹得躺倒在了地面,似乎,踢到那裡了。
李相宜看著滿地打滾的少年,可不就是剛才那個家丁麼,疼死你,不由得樂了。
轉念一想,和個小男孩較什麼勁,她的年齡真算起來可比他大十幾歲。
不由得俯下身去:“喂,你沒事吧,別裝蒜啊,我不是故意的。”
“潑婦。”少年怒罵道:“難怪我家少爺對你恨得咬牙切齒,你太野蠻了。”
喲,還罵上了,看樣子是沒事了,心裡的氣消了,這宅子怕是也進不去了,李相宜發洩了下心情愉悅了些,不再跟他計較,轉身離去。
“既然來了,怎麼又急著要走。”熟悉的戲謔聲音在身後響起。
鬥嘴(上)
李相宜回頭看去,月光下少年的面容帶有幾分不真實的夢幻,一襲白衣輕飄,看起來卻分外的邪魅,每次見他都是這種感覺,美則美矣,就是那雙眼睛太過陰霾,似乎有化不開的陰鬱沉結在他心底,讓人望而生寒,不想與他過多親近。舒嘜鎷灞癹
李相宜深吸口氣,後退一步:“你家下人狗眼看人低,呆在這裡不走難道任由他侮罵嗎?本姑娘現在還有要事要做,懶得和你們廢話,不用送了,就此別過。”
轉身瀟灑的離去,小腹恰在此時一陣絞痛,差點沒要人命。
前世裡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姨媽,怎的這世重生換了副身子還是這老/毛病。
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李相宜只覺得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落。
拎著包袱的身子顯得有些踉蹌。
白影飛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咱們話還沒說完,怎麼就急著要走?”
“說你個大頭鬼,本姑娘和你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說的。”李相宜忍著腹痛罵道。
“我看你的樣子分明是做賊心虛,這麼晚了來敲林府的門,恐怕是想引/誘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