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惜他剛喝了安神藥睡熟了,就算你站在這裡喊破天他也不會答應。”少年譏俏。
他嘴裡的大哥是她白日裡救下的那個白衣美男吧。
李相宜白天沒覺得,現在夜裡看來,兩人的五官是那樣的相似。
更類同的是,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加強到她的身上,真是可笑。
李相宜鄙夷:“真不虧是兩兄弟,說話做事風格都一樣,不合邏輯。”
李相宜繼續道:“若我真的想勾/引他,白日裡就不會推開他,以致他想不開跳河自盡了,本姑娘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忘了,只記得潘玉是我的相公,其它的男人一概沒有印象,包括你,怎的還要把這些事賴到我頭上。”
“你很聰明。”少年唇邊的嘲諷更濃:“也很狡詐。”
他眸光冰冷:“其它人或許會相信你的話,可是我,半句也不信。”
“不管你是真放棄了也好,還是假放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少年笑得邪魅:“我還在想用什麼樣的方法讓你消失,正頭疼,沒料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李相宜逼近:“我在這裡把你殺了,扔進井裡,再蓋上井蓋,用石頭壓住,神不知鬼不覺,大家夥兒還以為你生意不好回老家去了,你說,妙不妙?”
“妙你個頭。”李相宜後退了兩步,看他半點不似開玩笑。
心裡莫名的緊張。
爾後一想,又釋然:“你若真有這個膽,那就動手啊,我只怕有的人敢說不敢做,看上去兇巴巴,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你說誰是紙老虎?”林峰惱怒。
“誰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說的就是誰。”李相宜挑眉輕快的笑。
鬥嘴(下)
“你……”林峰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月光下李相宜笑得一臉賊兮兮的模樣,明明是討厭萬分恨不得立刻讓林三一刀結果了她,卻突然在樹影搖動,月光灑落的那一刻,彷彿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這麼多年來,他夢裡一直有的影子。舒嘜鎷灞癹
喜歡跟在她身後,陪她一起數星星,喜歡叫她姐姐,更喜歡聽她溫柔的唱歌。
可惜——
林峰驀然回神,他在幹什麼,怎麼會把眼前這個瘋女人和自己珍藏在心底的雪姐姐聯絡在一起,這個女人野蠻粗俗不堪,哪有半點雪姐姐的樣子。
想起前塵舊事,暴戾和煩躁自心底升起,原本只是想嚇她一嚇,卻變成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李相宜睜大眼睛,沒料到他真的敢下手,不由得用力的掙扎,恐懼倒沒有,就是覺得被這個二世祖給掐死未免太不光榮也太冤了一些。
她用力的抗拒,終於掙脫了一分,順著他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嘴裡漫延。
李相宜啪的一個耳光刮向了他臉頰:“殺人要償命的,你瘋了不成,就算你爹再大的官位,若有一天我的屍體被人找到,你一樣脫不了干係,神經病,愚蠢的二世祖,沒用的草包,米蟲,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學壞的。”
再狠狠的一腳踹向了他:“今天我就代替你娘好好的教訓你。”
林峰只覺膝上一陣鑽心的疼痛,這女人瘋了不成,這麼多年來,除了他孃親偶爾喝斥他幾句,還沒有人敢動手打過他。除了雪姐姐,可惜她已經在他的懷裡香消玉殞,那一年他本打算娶她為妻的,卻沒能好好的保護她,讓她遭了算計……說到底,也是他無能。
林峰皺起眉頭看向面前的女人,她一臉古靈精怪的得意,唇角微微勾起,半點溫柔也無,全是野蠻嬌橫,可眼底的泉水般的清澈令他胸口突然發悶。
還記得雪姐姐臨終的時候,依在他的懷裡,眼神也是這般的清澈,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