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歸來的,竟然還好意思拿大郎說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親人啊!
這個家裡,提起大郎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因為他們每個人的心裡或多或少都覺得虧欠了大郎。
特別是淺淺,其實她很清楚,當初若不是她認不清形勢,沒有好好處理和胡家兄弟的爭吵,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可能都不會發生。
而大郎也不會去做苦力,也許現在還在家裡種種田什麼。
“娘,我們真的沒銀子,田地我們是怎麼也不會賣的,更何況這是淺淺的,我們怎麼能拿她的東西!”言永福心力交瘁的說著。
鄧氏卻是理所當然的說:“怎麼就不能拿了,你們生養了她,拿幾畝地來回報怎麼了?”
鄧氏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觀念,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向言永福伸手,也不管他的能力是不是能辦到她的要求。
“娘,其他的什麼事都好說,但是這事不行!而且淺淺馬上就要嫁人了,家裡正是用銀子的時候,還望娘多體諒一下兒子的難處,好嗎?”
言永福皺著一張臉,就像一個隔了夜的包子似的,面上佈滿了一層暗沉。
“什麼叫體諒你的難處,我不體諒你,我現在會來和你說這些嗎?你別不知好歹了,我現在可是為了求大郎才跟你說這事,你別捨不得銀子,我跟你說,也就楚書認識那人,若是換了其他人,三千兩可擺平不了這事!”鄧氏見軟的不行,便軟硬雙管齊下。
淺淺看了覺得好笑,若真的和那人認識,不過是放一個苦力,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了不起就是把當初的五十兩還了,再好好請人家喝次酒就是了。
哪裡用得著像言楚書這樣,開口就要三千兩。
淺淺覺得他們可能是自個兒有什麼事要急用銀子,才會把主意打到她們的身上。至於要做什麼,淺淺一時倒想不到,但是言楚書這人,不會掙錢,花錢倒是個中能手。
“夠了,奶你也別為難我爹了,這些田地我不會拿出來的,這是唐家賠給我的,別說是給你們去救大哥,就是大哥站在我面前,說是能用一百畝換回他,我也不會同意的!”
淺淺說話絕情,不止鄧氏他們嚇了一跳,就是言永福他們幾人也是臉色有異的看向了她。
真真見淺淺這樣說了,也不再沉默,桌子一拍,低聲吼道:“我姐說了不給不給了,你們還一直要什麼要,你們是要飯的嗎?”
她真的是受夠了,這些年一直是這樣,隔三差五就要上演這麼一次。
她明明長得比如玉漂亮,為什麼如玉有新衣服新花戴,而她天天就穿著舊衣服,就算言永福夫妻再是嬌養她又如何,除了不用幹家務農活,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可是如玉穿的用的這些若是言楚書掙的銀子她也沒有話說,可是憑什麼這些銀子是她爹掙的,她這個做女兒的享受不到。
“你你你……你真是反了!”鄧氏煞白了一張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真真和淺淺這倆姐妹。
淺淺讚賞的看了一眼真真,回眸厲色對鄧氏等人說道:“我爹孃這些年所做的,足夠償還你的生養之恩!往後,你別想再剝削他們,你若是想看我們,若是單純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我們家,我們歡迎之至,但若你每次過來都抱著吸我們血汗錢的想法,就恕我們你不招待了,也不要怪我們冷血無情,不認你們這些親戚,只怪你們逼你太甚了!”
淺淺說罷,便冷冷的說:“你們走吧!以後想清楚了為什麼來我家再過來!”
“你敢趕我?”鄧氏一下就叫了起來,顯然就是想撒潑了。
淺淺快速起身,走到她身後,兩手一抄,將她扶了起來,強硬的將人直接送出了門。
看得屋裡的人都瞪大了眼,淺淺一聲嬌斥,對著真真和二郎說道:“你們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