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看著淺淺,問:“你知道了也沒用了,你要知道做什麼?”
淺淺帶了幾分怒意說道:“為什麼不用知道,至少現在和蜀國打仗的人是我相公,我當然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國師眸光閃了閃,才說:“瀾皇子在去蜀國的路上,遇上了裕皇子,一路同行,裕皇子死在他的隊伍當中,死中劇毒。”
淺淺嘴角抽了抽,冷笑一聲,嬌斥:“你們可真有本事,逃跑了的皇子都能抓回來,塞到我們魏國的隊伍當中。”
國師沒有出聲辯解,這事他沒有插手,也不歸他管,他也不會去管。
“哼,你們漢國也就會這些宵小的手段,就算以這種手段取得了天下又如何,大丈夫行事一點都不光明磊落。”淺淺站著,說了些不痛不癢的酸話。
別說這些話對國師沒有作用,就是當著太子的面說,他也不會在乎。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千古不變的定理。
只要能贏得天下,誰又會在乎這過程中,使了哪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國師等淺淺發洩了一會兒,才面不改色的說:“我能走了嗎?”
淺淺古怪的看了一眼國師,兩人對話的次數越多,她就發現國師越奇怪。
他不像壞人,倒像是一個好人。
自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說話緩緩的,不帶一點厲色,她問什麼,他也就說什麼。
但若要說他是一個好人,他又殺了喬三公,還把她擄到了漢國。
可他要是壞人,太子倒是更像。
而且國師也不知是沒有七情六慾還是如何,不論她說什麼,他始終都是冷冷漠漠,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不行,我還最後一個問題!”淺淺出聲攔下國師的時候,身子也動了一下,腳一伸,攔住門的方向。
國師斂眼低語,“還有什麼問題?”
他對淺淺始終有些慚愧,若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也不會聽從太子的話,將她擄過來。為此,他極力忍讓。
淺淺悶聲問:“我想知道之前護送你們回國的言將軍,他人去了哪裡,是不是已經回了魏國?”
淺淺這話使國師想起了她和言大郎的關係,但他也剛回漢國,這些事情並不清楚,可他離開的時候,言大郎那會兒並未歸國。
“我也不清楚!”國師據實以告。
淺淺卻是沒有耐性的催促說:“你趕緊讓人去問問啊!你不是這裡的國師嗎?隨便招個人不就問到了。”
國師翠眸微微閃爍,心裡其實是有答案的。
這次護送他們回來的人,若不是言大郎,與淺淺沒有兄妹關係的話,漢國定然早就讓他回去了。
但是湊巧來的是言大郎,因此,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這不像漢皇和太子的作風。
國師未將猜測說出口,而是走到門邊,叫來那兩個婢女問話。
“魏國言將軍在哪裡?”
兩個婢女左右對視一眼,她們一直守在門邊候命,廳裡面的話,她們聽得一清兩楚,也終於清楚了淺淺的身份。
這會兒國師問話,她們倆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回答說:“言將軍現在在驛館。”
“驛館?”淺淺聽到婢女的回話,都不用國師傳話,立即失態的叫了出來。
“他為什麼會在驛館,怎麼還會在你們漢國?”淺淺聲色俱厲的看著兩個婢女。
兩個婢女一臉無辜的回望,魏國將軍來訪,來多少天,留到什麼時候,又怎麼是她們這種小小婢女能夠左右得了的。
“想來是皇上留人。”國師看兩個婢女回答不出的樣子,主動插話解惑。
淺淺冷冽的眼神瞬間落在國師的身上,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