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事到如今,很多謎團,我已經不想再尋求答案,只希望在我身邊的人不要消失就好,不要丟下我就好,悶油瓶能一直面癱下去就好。
我走了走,胖子揹著棵樹,澆得正歡。完事,抖了抖,見我來了,便問:“要不要也爽一爽?”
我搖搖頭。
胖子表情突然有些嚴肅,又說:“天真,就算你年輕,也該多檢點不是。”邊說邊湊近我耳邊,放低了聲:“那方面不行了吧?別讓小哥壓回去。”
我臉一紅,又一黑,心裡五味雜陳,一巴掌拍上去:“老子從昨晚五臟廟就沒進過東西,是神仙也尿不出!”
胖子知道自己說錯話,賠笑道:“別生氣,待會鮑參翅肚的隨你點,胖爺我買單。”
我冷哼:“小哥呢?”
胖子指了指前頭,“一下車就跳上那石頭觀望呢,我問他,也不鳥我,跟孫猴子似的。”
我心想悶油瓶頂多是個白骨精,你倒是個豬八戒,順著胖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我們這會兒居然在山上,而且這座上顯然是此山脈中最高的一座。悶油瓶站在半山腰的巨石上,周遭所有的山完全一覽無遺。
我本來想也過去瞧瞧,悶油瓶已經走了過來,對著東北小夥道:“進村吧。”
這是個少數民族的村子,東北小夥居然是外來女婿,原本定期給村裡送些補給,後來相中村裡的姑娘,就入贅了村裡。
招待我們的老婆婆,顯然也看上了悶油瓶,老是叨叨唸念村裡的姑娘多漂亮,問他要不要也入贅。
悶油瓶一張死人臉繃得賊緊,人際關係這一環向來是省略的,吃完飯,往被窩裡躺得直挺挺。老婆婆只好無奈地退出去。
老人家一走,悶油瓶立刻利落的坐起來,燈光下一雙清澈澄亮的眼睛亮閃閃的。我還扒著半碗飯,胖子在啃雞腿。悶油瓶把飯菜往邊一掃,從口袋裡摸出張圖紙。
我乍一看,有些眼熟。不對,是十分眼熟,悶油瓶不說話,我指著地圖:“這是——”了半天,也沒這是出個東西。
倒是胖子丟了骨頭,又撈了根雞腿,說:“不是小哥身上那麒麟麼?”
我恍然,就是那麒麟。
胖子空出只油糟糟的手,拿了圖紙,顛來倒去的:“小哥,你不會讓我和天真也紋倆,組個麒麟摸金黨吧?”
我注視著悶油瓶,燈光下他的臉有些蒼白,睡相不好,胳膊上的繃帶也鬆開了。暗想老遠地帶了我們倆來,又特地將身上的紋身拓了下來,那麒麟一定有玄機,看這紋路——
試探性地問道:“莫非是張地圖?”
悶油瓶沒搖頭也不點頭:“與其說地圖,倒不如說它是條風水脈。”稍頓,繼續道:“我觀察過這裡的地勢,整個山脈的走勢就是這隻麒麟。”說著兩根奇長的手指往麒麟中腹處一點,“而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在這。”
胖子一聽,又有明器可摸,興奮地長出條狗尾巴似的:“小哥,這樣的好東西,你怎麼能讓它沉睡這麼久!”
悶油瓶子皺了皺眉:“這地方所有的地圖和雜誌都沒記載。”
我訝異:“那你怎麼知道的?”
悶油瓶沒有隱瞞的意思,清清淡淡的聲音道:“戰國帛書。”
第四章
我一怔,又是帛書殘片,動了動嘴皮子,最後愣是一句話沒說。
胖子急切得火燒火燎的,一個勁問什麼時候出發。
悶油瓶把圖紙收好,吐出兩個字:“現在。”
我覺得有些不妥:“夜裡山路不好走,野獸也多,不如等到天亮。”
悶油瓶搖搖頭,“白天村民太多,只能晚上行動。”
我又接著道:“可裝備——”話剛落,胖子已經不知從哪扯出三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