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紅色的光澤浮光掠影一般映照在他的臉上,描臨著光潤細膩的線條,那緊抿著的唇,像是蚌殼,緊緊守著內裡的珍珠。
殷思道那張緊繃著的臉,不由自主的扭曲起來,形成一幅猙獰的圖畫,瞧得人分外��弧�
我其實對他的感覺深表感同身受,令狐彥這個人如果要不願意說話,那是真三棍子打不出個屁,足可以把人悶死。
當年我之所以之後放棄對這娃的耍弄,最大原因就是我得不到戲弄之後的回饋。
誰也不會願意沒事老是和一個沉默是金的娃較勁的,太費神了。
殷思道突然道:“令狐彥,可別忘了你的命,還在老夫這握著,你我的交易,可還沒做完!”
令狐彥彷彿完全忘記了眼前的形勢,鐵了心的不說話。
而就在這時,宇文嵐卻道:“殷將軍不是說要和朕今晚上君臣敘舊的麼?怎麼,改轍了?皇后欠你的東西,其實你可以問朕要,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宇文嵐神情冷淡,語調清涼,擲地卻如精鋼鐘磬,令殷思道渾然一震。
他臉皮子抖了抖:“陛下何出此言?”
宇文嵐手一伸,掌心裡託著個物件,方方正正,凝重沉澱,在火把下通透漣漣,下方那一塊流淌著碧青色澤的光。
他將那物件高高舉起,藍汪汪的月色將它上頭一副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神獸映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能瞧見它右方那塊被我上好的牙口啃斷了的一隻獨角。
我心頭狂震。
殷思道瞧著那東西像是滿臉不可置信,接著渾身顫抖起來:“不,這不可能,這東西怎麼可能在你手裡,當初我們不是一起找都沒有找到的?你怎麼會有?”
宇文嵐不經意看了我一眼,淡然道:“老將軍以為呢?”
殷思道虎軀一震:“不,不會的,天意不會拋棄老夫,是假的,這是假的,老夫不信!”
宇文嵐道:“不信將軍要不要請朕的皇后鑑別一番?朕聽某人提過,此玉璽曾被朕的皇后留了個誰都不知道的印記,如今也只有她能徵辨的出。”
我的心此刻就像是闖入了只小兔子,撲通撲通狂跳。
殷思道黯然片刻,突然指著宇文嵐的手中那塊玉璽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宇文嵐,宇文嵐,老夫為你賣命,我們殷家為你賣命,卻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打算鳥盡弓藏了,虧了老夫,虧了我那痴心的女兒,全都是你宇文嵐手裡頭的棋子,棋子!”
“大膽!”神武衛厲喝。
殷思道卻越發笑得顫抖,渾身的鎧甲都隨著他的笑霍霍作響,他身邊的人被他的笑容嚇得面面相覷,露出怯意來。
宇文嵐眼一眯:“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神武衛的鋼刀長矛瞬間就朝著殷思道的方向擊去,就在這時,殷思道突然仰天長嘯,嘯聲撼山動地,身子如同一支離弦利箭,驟然向我這邊射來。
宇文嵐勃然變色,亦隨之長嘯躍起,鷹擊長空截殺向殷思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追風逐電幾道精光寒芒,罩著他的後背空門追來。
宇文嵐視若無睹,一意向我飛奔躍來。
殷思道怒目圓睜,那張扭曲的臉彷彿當日殷傲霜一摸一樣,那力道卻被殷傲霜強不知數百倍,宇文嵐與他僅僅差了毫釐,眼睜睜看著鋼刀向我胸口刺來。
那一股子毀天滅地的力量令宇文嵐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絕望來:“如意!”
他身後的寒芒在剎那悄無聲息沒入他身後,伴隨著一聲悶哼他驟然停滯在寸許之外,身後神武衛驚呼:“陛下……”。
我身側的令狐彥突然動了,那來勢不過一瞬間,令狐彥也不過只能將身子往我身前一擋。
嗤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