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納不得不計劃逃跑。
她在孤兒院學會了縫補,在貴族式培訓中有一條就是要學會做些刺繡編織,她利用每天散步的時間會偷一些小珍珠,然後把它們都縫在衣服的邊角上。奇怪的是,雖然威斯莊園財大業大,她卻從沒見到任何紙質的錢幣,明確的說,她沒見到過英鎊。有一次溫納偷偷溜進書房,想看看威斯伯爵的英鎊放在哪裡,沒想到翻遍了書房都沒找到。
難道他的錢都存起來了?這也不是不可能。
威斯莊園也沒有報紙,不過溫納詢問了幾個好說話的僕役,他們對莊園的地址含混不清,但都說這是個叫小漢格頓的地方。
溫納沒聽說過這裡,但按照自己來時的馬車速度和時間來看,這裡離倫敦有點距離。沒有馬車,她只能坐火車,不過她外出散步時從沒聽到火車轟隆隆震天響的噴氣聲。
就在溫納十一歲生日的前三天,威斯伯爵匆匆從遠方回來,一身泥濘還沒換下就急著找她。
“溫納在嗎,溫納在嗎!”他拉著客廳裡的鈴,急切的尋找照看她的嬤嬤。
嬤嬤來不及穿鞋急忙跑出來,抱著她向伯爵大人展示,“伯爵大人,溫納人好好的。”
威斯伯爵看似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掌摸著溫納的頭頂,雨水從刀削般冷硬的臉頰上滴落,他咬著牙一遍一遍的撫摸溫納的頭髮,彷彿在撫摸一塊怎麼都磨不平的石頭。直到溫納也被他淋溼了,凍得直髮抖,威斯伯爵才突然醒悟急急罷手。期間溫納一直聽到威斯伯爵喃喃著:“別讓我失望,別讓我失望。”
很快溫納半夜起床喝水的時候路過伯爵的書房,突然聽到他在裡頭對著一面鏡子說話,看起來是在自言自語。
她留了個心眼,把自己藏在陰影中,心臟因為自己的冒險激烈的跳動。
隨後她發現自己錯了,那面鏡子像白雪公主裡的魔鏡一般會講話,還沒來得及驚訝,她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鏡子裡傳來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它問:“你確定那個叫溫納女孩能行?”
威斯伯爵回答:“沒錯,我感受到孤兒院裡有魔力波動了。”
魔力波動?那是什麼?
溫納還以為那是她聽錯了,緊接著那面鏡子沉默了一會,繼續問,“那麼你怎麼確定魔力波動是她的呢?”
“孤兒院裡一共只有二十個孩子。”威斯伯爵說,“我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用魔杖檢測了,沒有一個人身上有那種魔力的氣息,只有溫納,只有溫納身上有。”
“那麼確定是她了?”魔鏡用一種激動的語氣問。
“是的,沒錯!”威斯伯爵捧著魔鏡,從這個角度,溫納能看到他蜷起的手指青筋直冒,緊接著威斯伯爵用一種充滿希望的激動語調說,“強大的魔力,那是我們以前找到的孩子身上沒有的。這一次她一定能……”
“一定能振興我們的家族……!”那面鏡子接下去完成了這段偉大的自白,“那麼傑克威斯,你打算什麼時候收這個孩子為女兒呢?等到她十一歲生日的時候可來不及了!”
她十一歲生日?要幹什麼?
魔力波動?那是什麼?魔術嗎?她身上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溫納縮回手,放輕呼吸,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飛快的上樓躲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的時候,威斯伯爵出現在早餐桌上,親自替她切了一塊吐司麵包。溫納道謝接下,放在盤子裡沒吃。
緊接著她聽到他用一種期待的語氣問,“溫納,想做威斯伯爵的小公主嗎?”
溫納的叉子一下子戳進了麵包裡。
她沉默了一會,揚起臉笑了,威斯伯爵看到這個笑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溫納?”他試探著問,嚴肅的臉上露出猶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