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柔聲說了什麼,赫普茲巴哭得更悽慘了。
溫納聽了一會便覺得索然無味,正打算離開找個凳子坐一會,裡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溫納一驚,趕緊回頭往縫隙裡瞧去。
只見赫普茲巴小姐已跌坐在地上,胖乎乎的身軀像肉球一樣蜷縮著,兩隻青蛙般鼓起的眼睛正神經質地轉動著,彷彿在承受什麼莫大的驚嚇。
房門裡傳來湯姆的輕笑。
赫普茲巴小姐再次慘叫一聲,這一次,她的眼睛已經停止了轉動,碩大的身軀像爛泥一般往地上慢慢癱軟。
她要死了!
溫納的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湯姆要殺了舊情人?
溫納忐忑不已。
原本以為湯姆只是特別混球,難道他已經進化到特級混球的地步了?
門內赫普茲巴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溫納被她叫得頭皮發麻,在忍了幾分鐘後,她終於受不了地咳嗽了一聲。
慘叫聲戛然而止。
“誰?”是湯姆刻意壓低的聲音。
溫納下意識瞥了眼周圍,在確定周圍沒人後,硬著頭皮回道,“是我。”
沉默。
裡頭的男人低啞地說,“進來。”
溫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湯姆問。
溫納抬頭看天花板,“迷路了。”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後,湯姆突然笑了。
“比我想象得要慢。”他說,越過地上和屍…體般的赫普茲巴,走到溫納身邊,把手裡的魔杖塞到她手裡。
溫納的眼皮輕輕一抽。
她已經刻意裝作沒看見這一切,很顯然湯姆不想放過她這個同盟軍。
她心中好苦。
湯姆的嘴唇像抹了蜜的毒藥。
“親愛的,快,解決她。”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溫納花了兩倍的時間消化他這句話。
她原本以為他打算把她攆出去,或者嘲諷地告訴她沒有魔杖的闖進來是自尋死路,可是——他卻把魔杖遞給她,然後他要她——
殺人?
溫納沒有動, ;“湯姆,你要我……”
“恩,處理掉。”他口氣平淡。
“……人怎麼能用處理這個詞來形容。”
“為什麼不能?”他反問。
她默默無語地與他對視。
湯姆一直沉默地盯著她,半晌,他突然別過頭,開始打量這間滿是收藏品的大屋子,“溫納,你不覺得這個房子很漂亮麼?”
“是很漂亮,可這和殺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他說,“如果你親手解決她,以後你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了。”
“可她和你曾經是……”
湯姆的嘴角奇異地笑了起來,“可那也是曾經了不是麼?”
溫納的心往下一沉。
湯姆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他想等到的話。
他原本以為她會瞪著他,咒罵他這個負心漢,可她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一邊陰森森地盯著他。
湯姆頓覺無聊。這次他帶溫納來一是想要和赫普茲巴做個了斷,二是想把這間莊園佔為己有,三是讓溫納正大光明成為他的女人,分享這座莊園的一半繼承權。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殺不殺赫普茲巴都已經無法改變結局。如果當著溫納的面殺了赫普茲巴反而會適得其反,溫納也許對他心寒,這種結果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於是他輕巧地把魔杖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隨